好像刚进房间时它就放在那里,但因为直在留心那些不起眼小地方,所以大意地忽略眼前这个物件。
为什?当时仰面倒在沙发上平田确戴着眼镜,那这副眼镜为什会在这里——
这个疑问变成种令人琢磨不透不安,阴影笼罩在叶子心间并逐渐扩散开来。平田视力其实不算很差,但可能他想给人留下知性印象吧,所以时不时会戴着眼镜。而今晚他也确实戴眼镜。刚才叶子离开房间时回头望向尸体时,感觉他眼镜片汇聚来自天花板光线,圆睁眼睛似乎还眨下……
是不是发现尸体雪绘在用毛毯盖住他之前摘下眼镜呢?可她为什要这做呢……
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她,不能,bao露自己知道平田死时候还戴着眼镜这件事。等会儿拐弯抹角地询问吧……
外面羊毛衫口袋里。
之后叶子继续装模作样地在宽敞起居室里铺着地毯上爬来爬去。虽然有些担心之前来这里时会不会有头发掉落到什地方,却也没有刻意寻找。没有这个必要,就算警察发现自己头发,也可以说是为帮雪绘找证据,趴在地上四处翻查时掉——
雪绘好像贫血样面无血色地蹲坐在沙发旁,平日里华贵高雅已丧失殆尽,肌肤颜色仿佛化石般。叶子装作在充斥着豪华装饰品起居室里四处搜寻,但实际上她关注点始终在那个女人身上。这年来,这是第次在面对这个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却要求自己称她“社长”傲慢女人时感受到优越感。身边这个愚蠢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杀死她丈夫凶手就在眼前,还味担心警察会不会怀疑到她身上——不对……
钢琴上有尊铜像,那是位著名雕塑家应雪绘之邀,专门为她铸造全身像。虽然铜像只有真人四分之大,却甚为夸张地强调她丰满。铜像面部把她那坚强意志完美地表现出来。
叶子感到有些害怕,目光转向钢琴旁边电话,之后她边说着“什都没有呢,这样话……”边回过身。
“还是应该请警察来勘查那个女人留下痕迹——您碰过尸体吗?有没有抱起过他……”
“没有……看就知道他已经死。只是因为害怕,
瞬间,叶子视线与直盯着她看雪绘目光碰撞到起。虽然雪绘马上就移开视线,但叶子在电光火石之间仍能看出,那双眼睛主人尽管面色苍白,目光却锐利得像针尖样。
优越感随即消失,不安再上心头。
“这样话,果然还是应该报警吧。”
叶子说着,坐到沙发上。这时,不安又以另种形式向叶子袭来。
摆在茶几正中央烟灰缸旁边有副男用银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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