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左右——怎?”
“那时候,您先生还活着呢吗?”
“
事情开始发生某种逆转,但叶子完全没弄清这究竟是怎回事,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雪绘悠闲地从背包里拿出盒香烟,随后叼起支点上火,继续抬头看叶子。她脸上展现出表情与刚才截然相反。
那表情是不是微笑,叶子已无法即时辨明。如果可以称之为微笑话,那也是异常冷酷微笑——
“没错,可没说过人不是杀哟。”
雪绘话与香烟烟雾起从她口中轻轻吐出。
“直担心警察会率先怀疑到头上,是因为……确实是杀平田哦,用那尊铜像……”
后脑勺有被击打伤痕吗?”
说到这里,叶子才突然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毛毯下尸体是仰面朝上躺着,那自述没有碰过尸体雪绘又是怎知道他后脑勺有伤呢……
叶子毫不掩饰地死死盯住雪绘脸,面前这个女人摆弄过尸体,摘下眼镜人也定是她……但她为什要这样做,以及为什要隐瞒这些事情……
雪绘抬头看着站在那里叶子,说:“你为什觉得那个座钟是凶器?凶器是那尊铜像哟,凶手看准时机,在平田走到钢琴旁打电话、背对着他时下手……这样推测才比较自然吧?还是说你有证据认定那座大理石时钟才是凶器?”
因为正是本人用这双手举起座钟砸向平田……当然,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出口。而此刻雪绘目光与刚才截然不同,有某种东西显露出来,某种东西……
骗人!杀人是……
叶子强行把这句已到嘴边话吞下去。突然间,她失去自信。人真是自己杀吗……这瞬间,叶子奋力开动已经生锈脑筋,绞尽脑汁,回忆那时情况。当时她条件反射般地把耳朵贴到仰面倒在沙发上动不动男人胸前……他心跳完全停止……但真是那样吗?还是说,这只不过是自己在陷入混乱时先入为主误判……
叶子看到茶几上眼镜。如果当时平田只不过是时昏迷,在叶子离开后又清醒过来,然后自己把眼镜摘下话……
“社长您是几点从伊豆回来?”
叶子挤出这个问题。
“另外还有点让很介意,那就是为什从开始你就直不停地劝打电话报警?”
“那是因为……不管怎样,最终还是把事情全权交给警方处理比较好。只要人不是社长杀……就该尽快——”
雪绘没让叶子把话说完,打断她说:“对此你为什如此有把握?敢确信人不是杀……可从来没有说过句‘没杀人’话啊。”
雪绘突然以社长口吻讲话,将尖锐质问甩向叶子。
“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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