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常时使小厮丫头送东西与们。并不曾回些礼儿与他。”西门庆道:“花二哥娶这娘子儿,今不上二年光景。他自说娘子好个性儿。不然房里怎生得这两个好丫头。”月娘道:“前者他家老公公死出殡时,在山头会他面。生得五短身材,团面皮,细湾湾两道眉儿,且是白净,好个温克性儿。年纪还小哩,不上二十四五。”西门庆道:“你不知,他原是大名府梁中书妾,晚嫁花家子虚,带分好钱来。”月娘道:“他送盒儿来,咱休差礼数,到明日也送些礼物回答他。”
看官听说:原来花子虚浑家姓李,因正月十五所生,那日人家送对鱼瓶儿来,就小字唤做瓶姐。先与大名府梁中书为妾。梁中书乃东京蔡太师女婿,夫人性甚嫉妒,婢妾打死者多埋在后花园中。这李氏只在外边书房内住,有养娘伏侍。只因政和三年正月上元之夜,梁中书同夫人在翠云楼上,李逵杀全家老小,梁中书与夫人各自逃生。这李氏带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对鸦青宝石,与养娘走上东京投亲。那时花太监由御前班直升广南镇守,因侄男花子虚没妻室,就使媒婆说亲,娶为正室。太监到广南去,也带他到广南,住半年有余。不幸花太监有病,告老在家,因是清河县人,在本县住。如今花太监死,分钱多在子虚手里。每日同朋友在院中行走,与西门庆都是前日结拜弟兄。终日与应伯爵、谢希大班十数个,每月会在处,叫些唱,花攒锦簇顽耍。众人又见花子虚乃是内臣家勤儿,手里使钱撒漫,哄着他在院中请婊子,整三五夜不归。正是:紫陌春光好,红楼醉管弦。
人生能有几?不乐是徒然。
此事表过不题。且说当日西门庆率同妻妾,合家欢乐,在芙蓉亭上饮酒,至晚方散。归来潘金莲房中,已有半酣,乘着酒兴,要和妇人云雨。妇人连忙熏香打铺,和他解衣上床。西门庆且不与他云雨,明知妇人第好品箫,于是坐在青纱帐内,令妇人马爬在身边,双手轻笼金钏,捧定那话,往口里吞放。西门庆垂首玩其出入之妙,鸣咂良久,*情倍增,因呼春梅进来递茶。妇人恐怕丫头看见,连忙放下帐子来。西门庆道:“怕怎?”因说起:“隔壁花二哥房里到有两个好丫头,今日送花来是小丫头。还有个也有春梅年纪,也是花二哥收用过。但见他娘在门首站立,他跟出来,却是生得好模样儿。谁知这花二哥年纪小小,房里恁般用人!”妇人听,瞅他眼,说道:“怪行货子,不好骂你,你心里要收这个丫头,收他便,如何远打周折,指山说磨,拿人家来比奴。奴不是那样人,他又不是丫头!既然如此,明日往后边坐回,腾个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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