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你怎上门怪人家!伙计家,自恁与你饯行,也该吃锺儿。”因说韩道国:“你好老实!桌儿不稳,你也撒撒儿,让保叔坐。只相没事人儿般。”于是拿上菜儿来,斟酒递与来保,王六儿也陪在旁边,三人坐定吃酒。来保吃几锺,说道:“家去罢。晚,只怕家里关门早。”韩道国问道:“你头口雇下不曾?”来保道:“明日早雇罢。铺子里钥匙并帐簿都交与贲四罢,省你又上宿去。家里歇息歇息,好走路儿。”韩道国道:“伙计说是,明日就交与他。”王六儿又斟瓯子,说道:“保叔,你只吃这锺,也不敢留你。”来保道:“嫂子,你既要吃,再筛热着些。”那王六儿连忙归到壶里,教锦儿炮热,倾在盏内,双手递与来保,说道:“没甚好菜儿与保叔下酒。”来保道:“嫂子好说,家无常礼。”拿起酒来与妇人对饮,吸同干,方才作辞起身。王六儿便把女儿鞋脚递与他,说道:“累保叔,好歹到府里问声孩子好不好,放心些。”两口儿齐送出门来。
不说来保到家收拾行李,第二日起身东京去。单表这吴大舅前来对西门庆说:“有东平府行下文书来,派俺本卫两所掌印千户管工修理社仓,题准旨意,限六月工完,升级。违限,听巡按御史查参。姐夫有银子借得几两,工上使用。待关出工价来,奉还。”西门庆道:“大舅用多少,只顾拿去。”吴大舅道:“姐夫下顾,与二十两罢。”面同进后边,见月娘说话,教月娘拿二十两出来,交与大舅,又吃茶。因后边有堂客,就出来。月娘教西门庆留大舅大厅上吃酒。正饮酒中间,只见陈敬济走来,与吴大舅作揖,就回说:“门外徐四家,禀上爹,还要再让两日儿。”西门庆道:“胡说!这里等银子使,照旧还去骂那狗弟子孩儿。”敬济应诺。吴大舅就让他打横坐下,陪着吃酒不题。且说后边大妗子、杨姑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大姐,都伴桂姐在月娘房里吃酒。先是郁大姐数回“张生游宝塔”,放下琵琶。孟玉楼在旁斟酒递菜儿与他吃,说道:“贼瞎转磨唱这日,又说不疼你。”潘金莲又大箸子夹块肉放在他鼻子上,戏弄他顽耍。桂姐因叫玉箫姐:“你递过郁大姐琵琶来,等唱个曲儿与姑奶奶和大妗子听。”月娘道:“桂姐,你心里热剌剌,不唱罢。”桂姐道:“不妨事。见爹娘替说人情去,这回不焦。”孟玉楼笑道:“李桂姐倒还是院中人家娃娃,做脸儿快。头里来时,把眉头[忄乞][忄刍]着,焦茶儿也吃不下去。这回说也有,笑也有。”当下桂姐轻舒玉指,顿拨冰弦,唱回。
正唱着,只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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