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像个老头儿样缓慢地往家里迈步子。
“他们会给斯塔夫·德·克莱尔克树座纪念碑吗?”
“弗拉芒民族党没这个钱。”
“如果就在他家门口放块纪念牌呢?”
“那就会是羞耻。只放块纪念牌话。这可是个献出自己生命人。弗拉芒民族真是不知感恩。”
他思绪不知跑到哪儿去。他们走过“弗兰德里亚”,这个网球场已经被人遗弃,空荡荡。
“你懂你母亲心思吗?对这位伟大去世者,她连起码礼貌都没有?她心肠真硬。这辈子,她都任受尽风吹雨淋。她这辈子呢,让她稍微表现出点好感,她都嫌过分。她不知道个男人需要什。想想看,都付出多少啊,钱,礼物,这些给多少都不觉得多,这卑躬屈膝对她,换来什?除冷淡,什都没有。这都是因为她在自己家里就没得到过温情。她是完完全全被惯坏!梅尔克从来没有教过她要怎和个男人打交道。你知道吗,们刚结婚时候去熟人家里做客,她从来不愿意在人家家里上厕所。千真万确,就像现在在你身边走这真实,她就直忍着!”
他停住脚步。“就像现在站在这儿这真实。你不相信,对不对?你自己去问她!还可以给你再多讲些,你已经够大。们去维卡家做客,他正好周年纪念。其实是个招待酒席。而她整整个下午都憋着不去上厕所。结果等们回到家里时候,她就根本上不厕所,她膀胱都被堵住。医生只能带着导管来治她。怎?你脸色变得这苍白……”
“路易斯,你能不能来接下?这里情况实在太糟糕太糟糕。艾莉齐亚舅妈说,她哥哥,爸爸最好留在德国牢房里再也找不到。因为他以前,在他们小时候就是个废物,什都做不。她今天晚上把这话说出来,因为她生气,因为打拉菲隆先生个孩子耳光,可是他就该打,那个贾斯通·拉菲隆。他有意让自己盘子掉到地上,然后说是干。如果你不来接,就自己跑掉。如果有必要话,会躺到列火车前面去。最亲爱,最亲爱,最亲爱,你还想着你贝卡·可塞恩斯吗?坐轻轨电车到图尔奈[375],然后再坐开往沙勒罗瓦慢车,第四站就是海边波德罗,然后再到火车站对面酒馆‘多丽纸花’去问。”
下雪。在从学校回家路上,路易斯看到可塞恩斯家门口有两个德国士兵。矮点那个只靴子踩在门槛上,显然刚刚按过门铃。另个,宽得超乎寻常上身顶着个小脑袋和长脖子,像个街头小青年那样靠着房子墙,吹着《别为爱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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