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觉得吗?是不是?其实也这想。”维奥蕾特姨妈说,“还想,要不要冒险到体育馆里体重秤上去称下呢?这都是神经出毛病。就因为梅尔腾斯神父那个操蛋家伙,老折磨们。”
维奥蕾特姨妈这种叛逆、鲁莽快乐当然是和屋子里某个金发军官有关。“操蛋”这样词她以前肯定是绝对说不出口。
“梅尔腾斯神父现在公开反对们,路易斯。反对梅尔克,但更主要是反对。”
“这都得怪你自己,维奥蕾特。当着自由妇女联盟费尔怀克女士面,你都敢去拥抱个德国人。”
“妈,已经成年。而且这是完全礼节性个拥抱,就像兄妹之间那样。而且梅尔腾斯神父在煽动教区人来反对们时候,都是在反对们弗拉芒民族意志。给教区总牧师详详细细地讲过,不
头发、穿黄褐色泳裤年轻男人正在往自己瘦骨嶙峋苍白肩膀上抹种油油东西。路易斯立刻躲到棚屋后面。那青年往前趴下来,用手撑在地上,身子慢慢往下沉。路易斯悄悄沿着棚屋后墙和煤屋墙根,走到厨房里。
“那是盖拉尔德。”梅尔克说,“是世界上最善良军官。他父母都是萨克森州维尔道老师,他们用法语给写信,感谢们把他照顾得这好。村里当然会有些忌妒鬼,他们以为们这样是有好处,以为们会拿到钱,要不就是多拿几份配给食物。谣言四处飞。们那可怜欧梅尔开始不也是这样。他们背地里嚼多少舌根讲他!如今也就慢慢消停。”
“欧梅尔舅舅到底怎样啊?”
“路易斯,只有颗心哦,这颗心都已经碎成好几块。”
“他就不能偶尔回趟家吗?”
“在他现在待那地方,他过得还不赖。”她草草地回应句。
盖拉尔德披上件草绿色睡袍。他说,路易斯是个友好男孩子。从近处看,他有张严厉细长嘴。他还有长耳垂,按照修女萨普里斯蒂说法,那是魔鬼标志。
梅尔克说,维奥蕾特小姐七点回家。盖拉尔德对此并不在意,他顺着厨房墙壁站起身来,又在阳台上操练起来。“维奥蕾特被盖拉尔德迷得神魂颠倒,”梅尔克起劲地说道,她眼睛就像咖啡豆样闪闪发光,“可他呢,他总是彬彬有礼,德国人不般都这样嘛。他当然对她不感兴趣。看身材就知道呀。你觉得呢,路易斯,从男人眼光来看?”
梅尔克就是这个尖酸婆娘,所以餐桌边路易斯在维奥蕾特姨妈气喘吁吁地坐到椅子上问起盖拉尔德时候说,她明显瘦,他下子就发现。
“是啊,她掉膘掉得厉害,只剩皮包骨呢。”梅尔克讥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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