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窄,又宽,上坡,又拐弯。有时几乎要贴着路旁树丛,有时又可以甩着胳膊大步地走。“别走到那些裂缝里,”他听到自己跟在母亲身后大声喊着,“那里有鬼。”但这次她看他眼神好像根本不认识他,而是迈步跨进每道裂缝。他只好跟着她跑起来,伸长双手,疯狂地摆动。但是要跟上琼这样女-人实在太难。
哈罗德两只脚后跟都磨起新水泡。下午脚趾上也磨起泡来。原来走路也可以是这痛苦件事。他满脑子能想就是水泡。
他顺着B3344国道从希思菲尔德走到奈顿,又到查德利。身\_体这样疲劳还走这远,真是竭尽全力。他找到间房子过夜,懊恼只勉勉强强走五英里。第二天太阳出来他就逼自己动身,直走到日落,那天他走九英里。清早阳光透过枝叶在地面印下光圈,快中午时天空挂满小小顽固云块,越看越像灰色圆顶礼帽。蚊子在空中飞舞。
离开金斯布里奇五天,已经离福斯桥路大约四十三英里。哈罗德裤子皮带松,挂在腰上;额头晒伤皮肤掉,鼻子、耳朵也样。正想低头看手表,他发现自己已经知道是几点。他每天两次检查自己脚趾、脚后跟、足弓,早晚,在破损或肿起地方贴块胶布、涂点药膏。他喜欢端杯柠檬水,到外面屋檐下和那些抽烟人起躲雨。这季开得最早勿忘在月光下水洼里闪闪发亮。
哈罗德答应自己到埃克赛特要买些专业行走装备,再给奎妮带件礼物。太阳沉到城墙背后,空气温度降下来。他又想起那封信,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地方,又想不到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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