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思考这个问题:要等到什年纪才会清醒?这个年纪,沃尔弗雷德心想。因为很显然,他们必须杀掉麦金农。其实,这是沃尔弗雷德首先想到,也是唯办法。但为让自己好受些,他把几个选项都考虑遍。
怎做呢?
首先排除枪杀,这样可能会被判刑。要用斧头、短柄小斧、刀或石头杀死他,或是把他绑起来沉到冰下溺死,但这些方法也有风险。当沃尔弗雷德躺在渐渐消散黑暗中想象每个场景时,他回忆起他和她是怎样穿过树林。她知道树林里所有能吃东西,很可能也知道哪些不能吃。她很可能知道哪些是有毒植物。
第二天,他俩单独待在起,他看到她用动物段筋把衣服缝好。他指指那件衣服,指指麦金农所在大致方向,然后开始做动作:采摘东西,煮熟,麦金农吃掉东西,捂着肚子,然后倒地死去。她看,捂着嘴直笑。他告诉她,他不是开玩笑,于是她咬着嘴唇,看看四周,在空中做个洗手姿势,仿佛害怕松针都知道他们计划。然后她示意沃尔弗雷德跟她走。
她在树林里搜寻,最后找到几根锯齿状茎秆,上面垂着枯萎黑色浆果。她在手上垫块布,摘几个浆果,扎起来,包在布里。然后她在橡树林里找番,然后把包着东西手插进个几乎全部腐烂裂开树桩旁雪里。最终,她从雪下扯出几团深灰色条状物,这些原本可能是蘑菇。
那天晚上,沃尔弗雷德用六只鹧鸪胸肉、三只兔子嫩肉、个干瘪土豆和女孩提供材料做份高盐重口味炖肉。他开小桶烈酒,确保麦金农在饭前喝光。炖肉对他似乎没有起作用。他们都走到各自角落里,麦金农像往常样继续喝酒,直喝到火堆熄灭。
半夜,麦金农疼得翻滚、呻吟、尖叫,吵醒他俩。沃尔弗雷德点亮提灯,发现麦金农整个脑袋都变成紫色,肿得奇大,眼睛都被肿起来肉挤得看不见。他舌头像条斑点鱼,从他变形嘴里伸出来。他似乎想摆脱自己身体,拼命往木墙和壁炉上撞,在成堆毛皮和毯子上翻滚,震得枪从木钩上咔嗒咔嗒地掉下来,弹药、丝带和驯鹰铃也纷纷从架子上落下来。他肚子从背心里凸出来,像大圆石样又圆又硬,手和脚肿得像个气囊。沃尔弗雷德从没见过这可怕东西,但他明白不能攻击麦金农,不能招惹这个怪物似家伙。那个女孩,尽管没笑,似乎挺开心。
麦金农会儿滚到沃尔弗雷德左边,会儿滚到他右边,现在又滚到他脚下。沃尔弗雷德努力不去理会这场死亡惨剧和满地狼藉,准备离开。他跌跌撞撞地走来走去,抓起雪鞋和两个包。包里放着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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