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总是瞄得很准,我另一个爸爸说过。”
“彼得说的。”
“是的,他说你应该打中那头鹿。”
“是这样,”朗德罗说,“那头鹿还在那儿。我看见它在树林中游荡。”
“达斯提告诉我,你杀死他是个意外。”拉罗斯说。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你要发誓,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好吗?”
拉罗斯变得非常严肃,他们握了四次手。
“好。我相信你。”
拉罗斯睁大眼看着爸爸,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那个,我杀死达斯提那天,脑子不对劲。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不知道,我或许打偏了。重点是,那天我手脚不灵活。”
就在这时,拉罗斯走进了房间。
“爸爸,”拉罗斯坐在床上,“起来了!”
“我今天病了。”
拉罗斯摸了摸朗德罗的额头,就像一个大人一样,这让他爸爸笑了。
“小医生,我发烧了吗?”
朗德罗向儿子张开了手臂,拉罗斯靠近朗德罗,贴在他胸口,他们一起呼吸。拉罗斯放松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睡着了,但朗德罗仍旧醒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天塌了,就像之前每时每刻一样。罪恶感包围着他。他突然明白最初就应该告诉拉罗斯这件事,因为这个男孩对像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好了,是拉罗斯再一次救了他。拉罗斯以前也拯救过他。校车开往寄宿学校的那天,他仅仅比儿子现在大几岁。他的父母不太可能抛弃他,他们没有告诉过他,但他俩去明尼阿波利斯是条活路,也是条死路,他俩死在了那里。
朗德罗的父母将他和他用的东西留在大巴上,开着他祖父的车离开了,那时他才九岁。他上车时,学校的员工拿走了装着他衣服和其他东西的口袋,那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那个口袋。父母告诉他,他要去美国z.府印第安事务管理局下属的学校上学。他俩都在教会学校读过书,都不喜欢教会学校,他们认为公立学校会好很多。此外,他们也能来
拉罗斯皱了皱眉,他爸爸的心一阵刺痛。
“你在那儿看到达斯提了吗?”拉罗斯问,“你看到那只狗了吗?”
“什么狗?”朗德罗问。
“达斯提是从树枝上摔下来的,”拉罗斯说,“我看过那个地方。有天晚上,我在梦里看到了整个过程。达斯提跟着那只狗走进了树丛,那只狗看见了你,你去问问那只狗吧。”
朗德罗的脑袋开始作痛。
“你需要一间汗屋。”拉罗斯说,因为他想自己做好所有准备。
“好吧,”朗德罗说,“我们动手吧。我们会有一间汗屋的,就我们俩来弄。我想,你可以为了一间汗屋一天不上幼儿园,对吧?”
“当然可以。”
“不过,我首先要告诉你一件事。”
拉罗斯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