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说。
“是真
。”他回答。然后，他把话重复
遍，这话她从小到大曾多次忘记，又多次记起。
“有人把她偷走。”
他用手拍拍那叠文件，眼睛正视着她。
“女儿啊，东西都在这儿。”
过：位伟大将军说过，唯好印第安人是死去印第安人，高层默许灭绝印第安人，这是促成屠杀印第安人重要因素。在某种意义上，
同意这观点，但仅限于此：即印第安民族中所有印第安特质应该灭亡。要消灭其身上印第安人特质，拯救其人。
然而，对拉罗斯而言，他们消灭印第安特质行动为时已晚。她会唱《共和国战歌》，可她母亲已经教会她如何使用奇妙奥吉布瓦烈性毒药。她知道怎
抓住看到动物，怎给它剥皮。她母亲用陷阱抓住过个白人恶棍头颅，烧掉他眼睛。她母亲召唤过外祖母鼓，用它来治愈过个徘徊在黑暗和眩晕中男人。她母亲为女儿制作过面新鼓，她把鼓托付给父亲保管，没人能拿走它。现在，这代拉罗斯已见过海洋，现在她到东部来使命已完成。她母亲教过她如何在必要情况下珍藏好自己灵魂。她从树梢召回自己多个灵魂，收入体内。她已经完整，可以离开。她清洗瓶瓶罐罐个月，赚到顶过时帽子，算是工资。头上帽羽颤动着，她姿态端庄地沿火车站台走着，手拿着皮夹，皮夹里装着回家车票。
回到家，她什都想改变，她小修小补几件物品。她跟父亲沃尔弗雷德住在起，她嫁给个表兄弟。她是个老师，她女儿也是老师。与她同名女儿成皮斯太太母亲。她们都会两种语言，会四个等级数学[6]，都解植物用途，会在大地上飞翔。
※
她父亲呷着威士忌，他仍然没有开口说话，但那只没拿酒杯手底下放着叠文件。
[1]北美印第安人种主要食品。
[2]美国戒备森严联邦监狱，以严苛管理著称。
[3]历史上以招收黑人学生为主美国大学，该学院在1878年至1923年间设有专门印第安人教育项目。
[4]美国儿童文学作家，《绿野仙踪》作者，对印第安人持强硬敌视态度。
[5]源自桑德拉·吉尔伯特(San
“至少，告诉她埋在什地方吧？”拉罗斯问。
“这点没法告诉你。”沃尔弗雷德回答。
“为什？”她走近来，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因为不知道。”
尽管拉罗斯想法充满矛盾，但她直努力让自己现实点。她想象中有座坟墓，坟前竖着石碑，碑上刻着母亲名字，她终有天能去看看。父亲话怎也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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