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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弗雷德与拉罗斯(2)(2 / 4)

分解成上千个因子。她知道全世界河流和希腊人、罗马人、美国人打过仗,美国打败英国,接着又打败野蛮人。她背诵过各民族名字,各个种族列表向把白人放在最高位置,接着是黄种人、黑人,排在最后是野蛮人。根据课程所讲,她族人就排在最后。

那又怎样?她也戴帽子,也系鞋扣。她会背《独立宣言》,普拉特上校跟她讲过内战,讲过发动内战原因。她表演过诗朗诵,内容是关于厨房天使[5]。她学过算术,记得地球仪上各个国家形状。她解美国历史以及从古至今不同程度文明,这文明在理查德·普拉特上校这样人物身上发展到巅峰。她先学会如何靠面包和水活命,接着是咖啡、肉汁和面包。她学到大都是怎做粗活:怎用轧布机,给衣服上浆,怎用熨斗,她天天在华氏120度高温下工作10小时。她学会使用缝纫机,因为讲奥吉布瓦语,她会想象怎把自己嘴巴缝起来。她学会忍受打板子体罚,怎用餐叉、餐勺吃东西,怎用餐刀正确地涂抹猪油,怎种蔬菜,怎偷蔬菜,怎做肥皂,怎擦地板、墙壁和陶罐,怎擦洗身体和用力擦头,怎把地板、便桶刮干净,怎把餐具间层层隔板擦干净,学会认识老鼠,学会怎杀死它们,怎从附近农场偷东西或找坚果和橡子,藏在胸口衣服里好填饱肚子。最初几年,卡莱尔学校把农场出产东西都卖天三顿给学生吃燕麦片,还是燕麦片。

她学会正确站立方式,学会跟人紧紧握手,学会戴上手套,学会逐个手指地摘下手套。学会像白种女人样穿着硬皮鞋走路。学会使用和清洗难闻月经带,而奥吉布瓦女人身上从来没有经血味道,因为她们用是苔藓和香蒲茸毛,天沐浴两次。她学会忍受身上发臭发痒,忍受周用开水煮次内衣预防生虱子,忍受周洗次澡,接着是两周洗次,然后是三周。她学会睡在冰冷地板上,学会忍受白人气味,学会正确摆放餐具。她学会眼睁睁看着朋友或患上麻疹很快死去,或因为肺炎窒息而死,或因为脑膜炎痛苦地尖叫不停。她学会唱送葬挽歌,她为个名叫阿莫斯·拉弗洛姆博伊西苏族男孩唱过,为个名叫亚伯·林肯夏延族男孩唱过,为赫伯特·利特尔霍克、厄内斯特·怀特·桑德尔、凯特·斯迈利和个z.sha孩子唱过;这个z.sha孩子名字被她小心地从脑袋里抹去。她学会忍受饥饿、怎靠吃树皮填饱肚子,树皮吃是桦树皮最里面几层。她学会像母亲样掩饰自己已患上肺结核。

普拉特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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