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注视着,皮卡载着贝拉依琳呼啸着离开停车场。
“哦,天哪!不可思议!”黛蒙德追上她们,“你知道吗?你爸爸揍了贝拉依琳的爸爸,你妈妈吐了她妈妈一口。”
“你们一家可够浑蛋的。”黛蒙德说。
玛吉跳上车后座。
“妈妈?爸爸?”
“上车吧,”彼得说,“我们坐在车里等玛吉出来。”他哄着诺拉靠近他,劝她一起上车。
诺拉转身时深深地看了艾玛琳一眼。艾玛琳拥抱了她一下,拥抱的方式耐人寻味,拥抱的感觉不好也不坏,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许这就是平常的感觉吧。
斯诺和乔塞特陪玛吉走出体育馆大门,贝拉依琳从她们身边经过,她们狠狠地瞪着她,她却径直朝自家的皮卡走去。
“她为什么跟你过不去?”
“她是我原来学校的同学,我踢了她哥哥巴奇的胯下。”
贝拉依琳流的血,她仍然平静而喜悦。
彼得和诺拉被押送出去时朗德罗和艾玛琳也跟着出去了。贝拉依琳的父亲像黑熊似的,他的鼻子疼痛难忍,而她的母亲身强力壮,理着华伦王子[2]一样的短发,他俩出门后一直走到自家的皮卡处。停车场上没人监督双方的家长不再起冲突,但贝拉依琳的父亲韦尔斯特兰德根本没打算继续打架。玛吉的父母被玛吉的物理老师送出体育馆,好不尴尬。霍塞尔先生极其难过地转头注视着他俩,用满是伤痕的双手向他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走了。诺拉喘着粗气。
“要是老师因为我们俩取消玛吉的优怎么办?”
“如果你想先送诺拉回家,”艾玛琳对彼得说,“我们可以把玛吉带回去。”
“不,不,你们走开。”诺拉喘着气说。但艾玛琳没走,她的表情也没变。诺拉虽然冻得牙齿打战,却不肯上车。空气中的雾气已冻结。一盏盏卤素灯闪烁着,投下的光晕仿佛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宁静,笼罩着停车场上的汽车、结霜的挡风玻璃和闪光的柏油路面。
“玛吉?”
“打得不错。”彼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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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维
“怎么回事?”乔塞特问。
玛吉低下头看着脚,耸耸肩。
“哦。”乔塞特说。
“我猜,他们还在生气吧。”玛吉说。
“不是吧,她专跟你过不去。”斯诺说。
艾玛琳朝怠速皮卡点点头:“贝拉依琳的父母吧,她母亲本就不该来看比赛的,她去年就被禁止了!”
诺拉还没来得及挪动身体,艾玛琳突然伸出双臂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迅速放开。诺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拥抱就已结束。
“我们在这儿等着,等孩子们都上车再走。”彼得说。
“那不是玛吉的错,”朗德罗说道,“裁判吹哨的时候她的手早就在空中准备发球了。”
他们四个人跺着脚,搓着双手抵抗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