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贾尔斯边说，边用树枝抽打空气，“现在不是你
，就当交换吧。”
紧接着发生事让卡尔后来感到很羞愧，可他无法控制自己。这根树枝让他想起朝他扑来那条狗，想起它狂吠嘴，想起玛丽呆立在街头，想起自己用尽全力折断那根树枝去打那条狗。想到这儿，他眼泪夺眶而出。
“开个玩笑而已，”贾尔斯说，他轻轻晃晃卡尔胳膊，“把它拿回去吧。”贾尔斯抓起卡尔手，让他握住树枝。卡尔把树枝紧紧握住，但仍止不住地流泪。他感觉自己心融化，洪水四下泛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贾尔斯说。他用
只手臂搂着卡尔肩，男孩靠在他身上流泪，断断续续哭好久，好不伤心。“你要学会坚强，男孩可不能这样。”贾尔斯说。但卡尔直哭，直到把所有悲伤发泄得干二净。
卡尔醒来时已是黄昏。他几乎什
也看不清。空气里充斥着阵沉闷而单调轰隆声，仿佛是,bao雨或冰雹倾泻而下。卡尔伸出手去找贾尔斯，害怕他消失，好在他没走。
斯旁边草捆上。他饿晕，他得眨眨眼才能看清东西。不过，他发现这个人并不像他原先以为那样老。实际上，卡尔坐近时，发现对方脸是因为风吹日晒而显得苍老，其实他岁数并不大。
“
来自草原湖，”卡尔鼓起勇气说道，“们以前在那儿有栋房子。”
“然后房子没，”贾尔斯说，透过缕缕烟雾看着卡尔，“你上顿饭是什时候吃？”
吃这个字眼让卡尔张不开口，馋得直流口水。他声不响，看着贾尔斯。
“给你。”贾尔斯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个用报纸包着方形东西。他打开报纸。“好东西，是火腿！”他说。
“是什声音？”卡尔边问边用双手摸索贾尔斯粗糙军绿色夹克。贾尔斯呢喃道：“外面在装运粮食呢，睡吧。”于是他又安心地躺下。
卡尔看着眼前黑漆漆片，听着装运粮食时发出雪崩似哗啦声，心里好不激动。他打算和贾尔斯起坐火车，偶尔跳下车看看喜欢小镇，偷点吃，也许会去找栋废弃房子住。他想象着他们在起时情景，他们会遇上狗和警察，会竭力摆脱农
卡尔双手捧着火腿，狼吞虎咽地吃完，贾尔斯看着他，连烟都忘抽。
“看你这副吃相，这火腿给得值，”卡尔吃完时他说道，“本来打算让你给留大块，但真没忍心说。”
卡尔将报纸叠起来还给贾尔斯。
“没关系。”贾尔斯将报纸随手扔在旁。他伸手捡起卡尔带进车厢那根树枝，几朵枯萎灰色花朵还挂在茎节上。“用来赶蚊子还不错。”贾尔斯说。
“这是。”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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