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阵便放弃。奇怪是,这张网竟非常舒服。当他整个人放松下来时,这就像为他定制吊床。他将手伸进粗布长夹克,摸索着藏在棉毛内衬里瓶四玫瑰牌威士忌,猛灌口。
他对着手指呼热气,将酒瓶放回口袋。天再怎冷,拉塞尔也不愿戴手套,他宁愿双手越来越粗糙,反正他再也不用点现金或找零钱给顾客。他需要双长满茧子手去拧紧螺钉,去摸散热器盖,去卸车轮螺母,周末还要把鱼处理干净。他抬头看看头顶云,喝口酒。可能要下雪,但风还算暖和。上下班时间不固定工作也有好处,他可以在那儿躺下午,想喝就喝个大醉,不过他并不是个酒鬼。过会儿,他从枯藤里起身,回到小屋。
塞莱斯汀已发现这个地方,所以他不在时会把门锁上。几星期前,他回到小屋时发现屋子被人动过,虽然变动不大,但可以看出有人来过。虽然没什证据,但他觉得定是她。他起初只是觉得房间有点不对劲,后来才意识到是被人收拾过。塞莱斯汀焦躁不安时最爱打扫屋子。装着钓鱼用东西咖啡罐整齐地排成排,之前他用来防止小屋被吹跑个沙袋破个洞,沙子从里面漏出来,而现在那个洞也用布基胶带打补丁。他总是把胶带放在钓鱼箱里,现在胶带被放回原位。拉塞尔注意到罐斯特洛牌固体酒精被打开用过之后,又放回架子上,和其他罐子放在起。他小电炉被挂回挂钩上,水壶和咖啡壶很干净,保持着他习惯样子。虽然塞莱斯汀为他做这些,但他还是不情愿她来。他知道她不断过来是希望和他谈谈,但他想再躲阵子。
现在锁仍挂在门上,塞莱斯汀不可能在屋里,但雪地上有她凌乱脚印。
他拿出钥匙,开锁,走进带有淡淡鱼腥味小屋。今天小屋里很暖和,不用开暖炉,贴着焦油纸墙将暖气留在屋里。在小屋中央,两天前他在冰面上凿出洞还没结冰,洞里片漆黑。他用咖啡罐把洞里雪泥舀出来,倒在门旁,然后给鱼钩装上鱼饵和很大晃来晃去假鱼饵。那假鱼饵被打磨得很光亮,像女人银耳环。他打开靠在墙边编织躺椅,坐下来钓鱼。他眼睛已完全适应屋内暗淡光线,小屋里只有扇窗,还是他从废弃鸡舍上卸下来,宁静微弱日光从小窗漫射进来,洒在木墙板上。
他左腿曾螺旋形骨折,满是弹片留下来伤痕,原本就是瘸,刚刚他又从河岸上摔下去,因此开始发痛。他只手轻揉那条受伤腿,另只手压在被他卡在椅子板条间钓竿上。他盯着渔线和红白相间浮标,脑子里什都不想,只要塞莱斯汀闯进他脑子,他便立刻将她赶走。除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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