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斜着眼望着戴尔芬,露出种她看不懂眼神。“你感觉好些?”她问,对布劳赫治疗起到如此立竿见影效果感到惊讶。她带他回去,坐在餐桌旁。马库斯点点头,沉着脸,十分戒备。他勺接勺,慢吞吞地咽下土豆汤,固执地用面包揩净。“去上学。”他宣布,然后用没骨折那只胳膊拿起书。
戴尔芬拦住他,用手摸摸他额头。他透过她指缝,仰着脑袋,对她怒目而视。
“你还是有点发烧。”
“不在乎。”他把她手甩到边,强撑着自己尊严,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走过。显然,他觉得自己被严重冒犯,但戴尔芬完全搞不清楚原因,直到几天后,弗朗兹问她:“给马库斯量身做棺材是怎回事?”
戴尔芬望着他,起初无言以对:“你在说什?”
“他在学校跟所有孩子说,还到处吹嘘,他差点就死,说殡仪馆人来给他量过身,要做棺材。”
戴尔芬本想告诉马库斯事实真相,但转念想,又突然担心起来,若他听完后,干脆爬回床上该怎办?以后彻底拒绝被唤醒该怎办?不管怎样,这次布劳赫登门造访,激发他心中愤怒而惊恐能量,从而实现他瞬间改善,也算是疗效颇佳。虽然马库斯面带着种自以为是受伤神态走来走去,并对自己骨折胳膊悉心照料,但他看起来确实痊愈。又过几个星期,她才把真相告诉他。不过那时,他病因不明症状早已彻底消失,他又恢复活力,生龙活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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