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那张纸条,怒气冲冲地说:“定是又有人来住!老是得滚蛋!哼,这封信多好!他不管有事没有,也不问有没有不方便,就是‘屈生,你得回家’!多有礼貌而周到!”
他平常很少这样发怒,于是说:“屈生,看这次跳舞会算吧!反正以后还有呢!”
“为什让他这样对?也是人啊!对不对?有自己生活!告诉你吧,今天不到巴村去。已经准备好,今天晚上要去跳舞,非去跳舞不可!”
这种挑战性口气使有点惊慌:“那西格回来时怎办?他看见你还在这里,他会说什呢?”
“去他,西格是什东西!”不多说。西格回来时们正在楼上穿衣服。先下楼,看见他坐在炉边看书,什话也没说,只是坐下来等着炸弹爆炸。
那天,对屈生来说,是个倒霉日子。因为那天早晨4点钟他从外面回来时,被他哥哥逮着!
头天晚上,他去参加那年度“教堂服务人员”聚会去。这些服务人员都是在各教堂打钟青年。他们每年聚会,都是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屈生回来时自然也是歪歪斜斜,连话都说不清楚。
西格看见他那副怪样,知道这时和他说什都没有用,因此,直等到吃早饭时才把他大骂顿,骂得他自己声音都哑!
不料西格刚走出去十分钟,屈生就已恢复他平静而高兴样子。
他对说:“吉米,今天晚上们有‘全村跳舞会’。敢保险认识那些在医院里服务小姐们都会去。可以给你介绍。”说完后,他又到另外间屋子去拿来瓶酒,“咱们在不跳时,还可以喝几口。”
过几分钟,屈生下来。他很小心地选套深灰色服装,脸洗得很干净,头发
不管这瓶酒是哪儿来,很喜欢这“全村跳舞会”。他们有个三人乐队——钢琴、小提琴和鼓。而且有些老太太们管吃与喝东西,那是牛奶、三明治、甜点等等。
那天黄昏时去出诊,屈生和起去,在车上他始终在谈着跳舞事,团高兴溢于言表。
也感到很舒服。在回来途中,看着那灰色石头路,天上最后抹红色,没有风,只有轻微气息从郊外吹过来,带着股清新淡淡香味。
当们回到家时,西格出去。但在壁炉上他给屈生留张条子,上面仅仅写着:“屈生,你得回家。西格。”(意思是回他们母亲家。)
这种事是常有。因为们这里床和毯子都不多,每次有客人来住,屈生就得把屋子让出来,他必须回到巴村去。平常遇到这种情形,他总是毫无怨言地去坐火车回家。下过今天可大大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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