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生又走出去,西格句话也不说,但可以觉出空气是紧张。过20分钟
“没有。”
“为什?”
“找不着邓家在哪里。定是你把地址说错。你说门牌是98号。”
“是89号,你明明知道。你趁早赶快去,把这件事办完。”
屈生又走。等15分钟,他又带着胜利神气回来。西格问:
邓查理猪是们向不愿意提起。因为几个星期以前,西格曾去给它看病,它耳朵肿得很大,必须开刀使脓流出来。但不知为什西格并没完成他任务,他回来后叫第二天去。
第二天当进入猪栏后,那头奇大无比丑猪,从草堆上站起来,对恶狠狠地怒吼,并张着大嘴,对着就走过来。没敢和它争辩,赶紧逃之夭夭!站在猪栏外面看着它那对凶狠眼睛和那嘴里又长又大黄牙,心里不知怎办好。
平常并不怕猪怒吼,但这头猪与众不同,它真是在发怒。当还未想出办法来之前,它竟要闯出猪栏来,对加以危害!于是立刻下决心,对邓查理说:
“邓先生,带工具不对,过几天再来给它开耳朵吧。这不是什要紧病,只是个小手术。再见吧。”
于是这件事就搁下,谁也不愿再提起它来。
也梳得很整齐。
西格看见他立刻就问:“你在这儿做什?告诉你到巴村去,今天晚上有人来。”
“不能去。”
“为什?”
“没有火车。”
“你把事办完吗?”
“没有。”
“为什?”
“他们全家都出去看电影去。今天是礼拜六。”
“不管他家里有人没有,你就给把那头猪耳朵割开。现在就滚。这次非把事做完不可。”
屈生很惊奇,他问他哥哥:“你要今天晚上给那头猪动手术?今天是礼拜六,要去跳舞。”
“现在就得去。你可以在做完这件事以后再去跳舞。”
屈生本来还要说话,但他知道没有用,于是改口说:“好,去做。”
他很庄严地离开。西格恢复看书,则瞪视着壁炉里火光,心里想着:不知屈生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还不到十分钟,屈生就回来。西格用着怀疑眼光问他:“你把那头猪耳朵开刀吗?
“没有火车是什意思?”
“就是没有火车。”
这种对话向使很不舒服。这样,照例是使西格嚷得面红耳赤,而屈生则用着平板声音应战,他技术已有长期练习。
西格看见屈生穿着这漂亮衣服,头发梳得这亮,鞋擦得这干净,越看越不顺眼。
忽然他对屈生说:“也好,你就留在这儿吧。要你给做件事,你可以替给邓查理猪在耳朵上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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