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海伦说,“是的,我很喜欢。你说什么时候去?星期日晚上吗?喔,谢谢你!呃……那时再见吧!”
我以颤抖的手,放回了话筒。为什么我把这些事搞得这么胆战心惊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很可能“破镜重圆”了!
坐着喝茶的时候,我想起我来德禄镇不久,有一天,我也曾陪着一位小姐在这屋里喝茶。这位小姐是西格的许多位女朋友之一,自然也是最难缠的一位。
这一次我跟海伦是截然不同的。当我跟她在手术室拉扯的时候,我能够在非常贴近的距离里观察她,发现她的两边嘴角经常是向上有点翘起,好像正在微笑或是刚刚微笑过一般。同时在她的蛾眉之下那一对深藏着的温暖而闪烁的蓝眼睛,跟那黑褐色的丰厚头发相得益彰。
同时,这一次跟海伦的谈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时常中断而不顺利。可能因为这一次是在我自己的地方,而且有个生病的动物做媒介,使我的情绪非常轻松。总之,无论如何,我发现我自己毫不费力跟她很自然地闲谈着,就像我们头一次在山上她的农场里见面时那样。
何嫂给我们的一壶茶喝光了,最后一块饼干也吃光了。终于,海伦告辞,我也开始了我自己的日常工作。
这一夜,当海伦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的时候,我也感到同样的放心与自信。
“丹已经醒了,也能四处走动了。”海伦在电话里告诉我,“它还有点摇摇摆摆的,但是那条腿一点也不跛了。”
“好极了,它的复原第一关已经过去了。我想它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了。”
她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替它那么用心治疗,我真的非常感激你!起初我们十分为丹担心,尤其是我的弟弟与妹妹。所以,我们大家都非常感谢你!”
“不必客气!它能治好我也非常开心。这么好的一只狗,不是么?”我犹豫了一下,这种犹豫是此刻所必需的。接着我说,“喔,你记得我们今天曾经谈过苏格兰,是吗?嗯,今天下午我经过广场,看见有一张电影广告,他们正在上演一部有关苏格兰的片子。我想也许……也许……你会喜欢跟我一起去看看。”
对方又停顿了一下,我的心在怦怦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