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千鹤特别沮丧。
“慢着。刚才,校工先生说,君塚老师死亡时,他并不在场。到底是怎么不在场呢?”
“他说,七点到七点九分,在后勤室跟来倒茶的桥爪老师在拉家常。千鹤不是说,在看到犯人射击君塚老师然后逃离的时候,看手表显示七点十分吗?我想,没有人能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先从后勤室到音乐室,对君塚老师开两枪再逃离。所以,校工不在场是成立的,同样,桥爪老师也一样。虽然有可能是他们俩串通伪造不在场证据,如此一来,音乐室就不应该被上锁啊。要是上锁了,校工就会被怀疑,进而他们俩在一起的供词也会被怀疑了。从这方面看,他们俩不是同伙。”
听了解释,千鹤长舒一口气。毕竟,千鹤对于慈祥亲切的堂岛校工,爽直且待生如子的桥
值妙龄的小姑娘,却老是从图书馆借些名字不三不四的书回来,真是让她头疼。”
千鹤脸红了起来。
“——名字可能是有点奇怪,但内容还是挺理性的。特别是埃勒里·奎因的系列作品……”叔叔饶有趣味地看着千鹤的脸说,“虽然不是给你们小姑娘看的,但还是挺意思的。从今以后的时代,女性不应该被这种‘女性该做什么’、‘明明是女人却做那个’这些话所束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较好呢。实际上,我跟千鹤说这样的话,也是希望听听你作为侦探小说爱好者的看法。”
能听到现任警察对自己这么说,千鹤有些喜出望外。但君塚老师都去世了,自己还这么开心,真是对不住。千鹤告诫自己。
“在侦探小说里就有特殊手法,能从房间外面不用钥匙上锁。比方说,给室内的门把手绑上线,将线从门与地板间的缝隙中穿出来,从外面拉扯这根线来上锁,这种方法怎么样?”
“这不可能!为了隔音,音乐室的门做成了与地面完全没有缝隙的。即使有类似水泥缝的落差,门关上也会被填上。所以,不可能把线伸出走廊这边。还有,门要上锁在室内得用门把,在走廊得插入钥匙旋转,钥匙孔不通过门体。显然,也不可能通过钥匙孔把线伸出走廊。”
“那么,由于校工一直待在后勤室,犯人应该不能拿到音乐室钥匙。但是,犯人可以事先把钥匙调换了,用调换来的钥匙上锁啊!”
“即使钥匙被调换了,校工打开音乐室门时就会察觉到。在那以前,犯人也没有机会把钥匙放回去!”
“嗯…那倒是。那,虽然这在侦探小说是不会有的——有没有秘密通道可以到达音乐室呢?听说,音乐室最近在进行隔音工程呢。会不会那个时候已经做好了秘密通道呢?”
“警察也听说隔音工程的事,问过负责工程的单位有没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只可惜被当作一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