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年纪奥地利人问:“在当今英国,有哪位作家在声望上能与已故约翰·高尔斯华绥相匹敌吗?”
场内顿时爆发出阵怒气冲冲喧哗,杜穆里埃、普里斯特利[15]和某个莱曼[16]名字在耳畔飞来飞去。马丁斯心情沮丧地坐回到椅子上,眼前再次出现积雪、担架和科赫太太那张充满绝望脸。他忖道:若是不曾回去,若是不曾问问题,那个小个子男人是不是会依然活着?似他这般送上另个牺牲品又能为哈利带来什好处呢——这个牺牲品能缓解是谁恐惧呢?是库尔茨先生、库勒上校(他难以相信这点),还是温克勒医生?他们当中似乎谁也不够格引发地下室里那桩死气沉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罪行。他能听到那个孩子在说:“看到焦炭上有血。”有人朝他转过张没有五官空白脸来,个灰色黏土蛋,第三人。
马丁斯说不出他是怎把讨论会剩余部分给撑过去。也许是克拉宾把火力给吸引过去;也许某些听众
马丁斯说。这天里发生事塞得已经太满:他跟库勒上校起喝太多酒;他坠入爱河;有个男人被杀——而他现在又有种相当不公感觉,觉得自己被人针对。赞恩·格雷是他心中英雄:要是他容忍别人这样胡说八道那他就不是人。
“意思是说您会将詹姆斯·乔伊斯摆在真正伟大作家之列吗?”
“如果你想知道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写什?”
尽管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正在制造出个惊天动地场面来,只有个伟大作家才能说出如此傲慢、如此令人匪夷所思话来。有几个人在信封背面写下格雷名字,伯爵夫人用嘶哑嗓音低声问克拉宾:“赞恩是哪两个字?”
“跟您说实话吧,也吃不大准。”
又有许多名字同时朝马丁斯飞来——有些小而尖利比如斯泰因[12],有似圆圆卵石比如伍尔夫[13]。位留着缕额发,带点知识分子气质奥地利青年喊道:“达芙妮·杜穆里埃[14]。”克拉宾先生皱起眉头,扫眼身边马丁斯,随后小声说道:“放过他们吧。”
位穿着手织套衫、面容和善女士用充满伤感语调问道:“德克斯特先生,觉得没有个人,没有个人能像弗吉尼亚·伍尔夫那样把感情写得如此富有诗意,您同意吗?是指用散文。”
克拉宾低声说:“您可以谈两句意识流。”
“什流?”
克拉宾声音里现出丝绝望:“求您啦,德克斯特先生,这些人都是您真正崇拜者,他们想要听听您见解。知道吗?他们可是把学会给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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