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扇栅栏门。门上方有块招牌，上面写着：绿茵牧场。辆辆送牛奶
小货车停在装卸货月台前面，送奶员正忙着把箱箱牛奶搬上车。整座牧场到处都有人在忙，因为牧场大早就开始营业，每个送奶员都有很多地方要送，要跑好几趟。
有时候，如果爸爸要送牛奶地方太多，他就会叫
帮忙送。喜欢清晨时分静谧安详，喜欢日出前世界，喜欢亲眼看看订牛奶人都是些什
样人。为什会喜欢？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遗传到爷爷杰伯那种好奇天性吧。
爸爸过去找工头确认名单。那个人叫鲍尔斯先生，头发很短，块头很大。确认好之后，和爸爸开始把东西搬上车。瓶瓶牛奶，箱箱新鲜鸡蛋，桶桶白干酪，还有绿茵牧场招牌产品——马铃薯豌豆色拉。这些东西都是刚从冷藏库里拿出来，还很冰，牛奶瓶上水珠在月台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瓶子纸盖上印
几个满脸笑容送奶员，旁边写行标语：营养健康！们正在忙时候，鲍尔斯先生忽然走过来看着们，写字板夹在腋下，钢笔夹在耳朵上。“科里，长大以后想不想当送奶员啊？”他问。说也许吧。“送奶员永远不嫌多。”鲍尔斯先生又继续说，“说得对不对啊，汤姆？”
“如假包换。”爸爸应声。那简直是他口头禅。每次有人问他什，而他却心不在焉时候，他就会随口哼句“如假包换”。
“等你满十八岁时候，你就可以来这里应聘。”鲍尔斯先生告诉，“会帮你安排。”然后他在肩上拍下。被他这样拍，全身骨头差点就散，手上那箱牛奶瓶叮叮当当晃阵。
接着，爸爸跳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也跟着上车坐到他旁边。他转动钥匙发动引擎，然后车子开始倒退，载着满车蔬果和乳制品慢慢离开装卸货月台。车子正前方，们看到月亮正慢慢往下沉，远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星光越来越黯淡。“你觉得呢？”爸爸忽然问，“是说，你长大以后想不想当送奶员？有没有兴趣？”
“这种工作应该很有意思。”说。
“那可不见得。呃，但还不错就是。不过，不管什工作，做久就会觉得不再像从前那有意思。提到这个，忽然想到，好像从来没问过你长大以后想做什，是不是？”
“好像没有。”
“嗯，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因为爸爸当送奶员，就认为你以后也应该当送奶员。你知道吗，并不是开始就想当送奶员。你爷爷杰伯希望跟他样当农夫，可是你奶奶莎拉却希望长大以后要当医生。想不到吧？”他瞥眼，对笑下，“医生！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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