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别傻,才不想当医生。”
“那你开始想做什呢?”
爸爸忽然沉默好会儿。他似乎陷入沉思。想,大概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吧。他那双大手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车灯照耀路面。过会儿,他说:“想当第个上金星宇航员。另外,也想过去竞技场当牛仔骑师。或者,当建筑师好像也很不错。你想想看,建筑师看到片空地,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栋房子模样,而且连每个小细节都清清楚楚。另外,当侦探好像也很不错。”爸爸忽然干笑声,“只不过,有天牧场正好在聘送奶员,所以就当送奶员。”
“觉得当赛车手也不错。”说。爸爸偶尔会带到巴恩斯伯勒赛车场去看改装房车大赛。们坐在观众席上,边吃热狗,边看着车子撞来撞去,车身撞得歪歪扭扭,火星满天飞。“不过,要是能当侦探也不错。可以学《哈迪男孩》那本小说里两兄弟样,解开神秘事件。”
“嗯,好像很不错。”爸爸说,“不过,世事难料,你永远无法预料你人生以后会出现什变化。真。有时候,就像射箭样,你明明瞄准,而且很笃定自己百分之百会命中,没想到箭射出去,还没射到红心就被阵突如其来风刮走。每个人在你这个年纪都有梦想,不过,有没有人后来真百分之百梦想成真?没有。这辈子还没碰到过半个。”
“好希望有机会可以变成世界上每个人。”说,“好希望可以活百万次,过百万种人生。”
“嗯——”这次爸爸很严肃地点点头,“——那定很有意思,不是吗?”说着他伸手指向前面,“们第站到。”
这第户人家定有小孩,因为他们除订两升鲜奶外,还订两升巧克力牛奶。接下来,们开车经过条又条街道,行经之处依然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呼呼风声,还有隐隐约约狗吠声。有些狗起得很早。然后,车子来到山塔克街。这户人家订是脱脂牛奶和白干酪。猜他们定很爱吃酸。然后,们来到贝佛街,沿路把亮晶晶牛奶瓶摆在几户人家门口台阶上。爸爸动作很快,在旁边核对那张清单,然后从小货车后面把下样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们很默契,搭配得天衣无缝。
爸爸说南边萨克森湖那里还有好几户人家要送,等那边送完,他再绕回到这条街上继续送,这样时间才来得及,可以赶在上课之前把牛奶全部送完。于是,他开车路往南,经过公园,慢慢离开奇风镇范围,没多久,车子来到森林区,沿路两边都是茂密森林。
已经快六点,隔着茂密松树林和葛藤,看到东边树梢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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