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想着这些事沉默下来
。
安说道：“温特森太太是不是潜在
同性恋？”
被茶水呛到。这就像“焚烧古兰经日[2]”。有些事情
“也觉得。”加里说。
等等……事情不该是这样……事情应该如此：
决心告诉温特森太太恋爱。已经不在家住，但希望她理解感受。即将前往牛津，距离谈到“快乐还是正常”也过段时日。是这
认为，但逐渐解到时间并不可靠。“给它点时间”“时间能治愈切”之类老话还取决于那是谁时间。温特森太太活在末世，通常时间对她没多大意义。她仍在为错误婴儿床愤愤不平。
她正用巴素擦铜水擦拭煤斗。她已经擦亮壁炉台上飞鸭和鳄鱼胡桃夹子。不知该怎开场，只是张开嘴巴，说：“觉得注定会爱上女人，就像现在这样……”
霎时间，她大腿静脉曲张血管爆裂开。血液如喷泉般喷涌直上，冲到天花板，绛红水花飞溅。抓起擦铜布，试图止血……“对不起。不想要你难过……”这时她腿上血管又爆开。
“对不起，离开你。不想那做，你知道，对吗？没钱，也没地方可去，皮埃尔不想养别男人孩子。”
料想到……但什也没说，因为对加里而言，刚见面同母异父姐姐进门就痛斥他已故爸爸，这未免不公。
不想让她难过。“不在意。”说。
后来，对苏茜复述这句话时，她笑得停不下来，她确定这是世上最不恰当回答。“不在意？就把放在台阶上等福音营面包车经过。不在意！”
可是，这是真……不在意。点也不怪她。认为她做她唯能做事。是她抛出船外瓶中信。
现在她躺在椅子上，条腿架在擦到半煤斗上。她望着天花板，言不发。
“妈……你没事吧？”
“们才刚粉刷过天花板。”
假如她说是：“噢，和你爸觉得这没有问题。”人生会怎样？
假如跟着安，人生会怎样？会交女友吗？假如无须为女友抗争、为自己抗争，又会怎样？并不笃信同性恋基因。或许会结婚生子，没事还去做喷雾美黑之类。
也知道，真知道，温太太也给她能给——那是份黑暗礼物，但并非毫无用处。
母亲坦率而和善。这令有些意外。女性家长应该心思错综复杂、充满仇恨才对。直担心该怎样介绍女友，因为安问有没有丈夫和小孩。但女友事必须表明。
“你意思是，你不和男交往？”她说。
想就是这个意思。
“觉得这没有问题啊。”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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