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旅馆?”
“北海道。”
因为不想麻烦中村,想要独自面对责任,所以他暗自希望中村不要问太多。
“客人还在吗?”吉敷问。
“不在,刚走。电话打得正是时候,刚刚把客人送出门。”
他代为讲情。中村也是吉敷和通子举行婚礼时媒人,和吉敷交情当然非同般。吉敷曾告诉中村:五日下午会回警局上班。中村也对吉敷说正月三日晚上要在家里招待客人,上床睡觉时间会比较晚。
吉敷慢慢从床上起来。如他自己先前所想,侧腹疼痛因为起床这个动作马上就回来。吉敷咬着牙,不顾疼痛地下床,每向前踏出步,眼前就黑。吉敷蹒跚前行,结果右肩还是撞到墙,侧腹当然就更加疼痛,连左脚也剧烈地痛起来。
他身体像滑行样滑过墙壁,来到门边,按下门把上钮,把门锁上。接着,他护着侧腹、弓着腰,慢慢走到电话旁边。可是,当他伸出右手,拿起电话时候,电话却跌落在床上,听筒掉到地上,他只好蹲下去捡起听筒。
他蹲下去时候,终于看到裤管卷起左小腿上伤痕。很严重。膝盖下面十厘米地方肿起来,好像有另外个膝盖,而且是紫色。紫色膝盖周围是暗红色,越往外颜色越淡,直红到脚踝。
应该赶紧治疗,但他还是决定先打电话。虽说是有客人来访日子,但如果不快点打电话,万中村也睡就麻烦。叫醒睡着人是很不好意思事。另外,吉敷也知道自己体温直在上升,很有可能陷入脑筋不清晰地步。现在都无法把话说清楚,吉敷根本无法预测二十分钟后自己会怎样。
从这样爽朗声音听来,他好像喝点酒。听到中村声音,再想到自己声音,这巨大落差让吉敷有种绝望感觉。但为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状态,吉敷想让声音像平常样轻松。可是,那样话,恐怕他就说不出话。
“是这样,想拜托你帮多延长天假。
从旅馆房间拨电话出去,必须先拨○,再拨东京区域号码○三,然后再拨中村家电话。中村家在文京区大冢四丁目,吉敷记得那里电话。他们做朋友时间很久。
因为是长途电话,所以花点时间电话才接通。先听到咔嗒声音后,才听到接通铃声,不久就听到对方电话被拿起来声音。“喂,是中村。”带着有点嬉戏口气熟悉声音。看来他还没有睡觉。
“是,吉敷。”吉敷听到自己声音,吓大跳,因为声音十分沙哑。
“啊,是你呀!你是怎搞,打好几次电话给你,你都不在家。你现在在哪里?”中村声音十分开朗。
“在外地,现在正在旅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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