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做,也不想给恭平添麻烦。可是,只要能够工作,定会认真养活自己,请你让住到那时候。”
说到最后,女儿满脸眼泪鼻涕,嗓子更是哽咽到无法再说下去。看着女儿紧握拳头、凄然落泪模样,直教人错愕又傻眼。脑中片空白,只能气急败坏地大吼:“说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可以再见面!”然后逃也似地夺门而出,狂奔而去。
回想起自己大学念到半退学,然后到家小型房屋中介公司当业务员往事。找到是份酬劳不稳定工作,幸好从小就不怕生,口才也还不错,业绩算是差强人意。当然,也不是没遇到过不如意事,例如,谈好要签约客人,在签约前刻变卦不签;上司喝醉,就殴打自己顿。尽管如此,还是咬紧牙关撑下去,因为家里有妻子,还有个会用小手抚摸自己被揍过脸颊,安慰道“不痛不痛”小智世。
和妻子是在大学社团认识,当初是同学之间很轻松交往。有天,她说她怀孕,虽然做避孕措施,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怎能够否认?还记得自己在被告知瞬间,胆子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大,大到掩盖惊慌与焦虑。两个人连续讨论好几天,最后得出“生下来”结论。其实,彼此都是怯懦人,女人害怕假如听到男人说生下来吧,自己会说出拒绝话,不敢面对这样自己。而男人也害怕如果听到女人说想生,自己会反对。所以两人根本从开始就都没有勇气说出“拿掉”之类话。
父母当然是反对到底,而且扬言不给任何援助。然而,大人反对得越厉害,男人意志就越坚定,就算真被父母说中没有未来也在所不惜。这定是年轻气盛在作祟。
离开大学校园,马上投入职场。和妻子日子过得很苦,幸亏还有朋友帮助。如今回想起智世平安出生那天,仍然会泪水盈眶。虽然周遭人依旧冷言冷语,说什把婚姻当儿戏、人生就此断送,但当自己怀抱着智世那瞬间,所有嘲讽都烟消云散,算不什。
智世上幼儿园之前,不曾有过假日。妻子说想念夜大,完成大学学业,为达成她心愿,拼命地赚钱。没多久,妻子开始边带孩子,边念书,最后终于拿到大学文凭。因为已婚已育身份,妻子在求职过程中到处碰壁,后来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在瑞士独资保险公司找到份工作。
成为双薪家庭以后,生活变得轻松多,每个月也都能够存下钱来,作为智世将来准备金。智世曾经在小学作文簿里写道,非常尊敬在工作母亲,也很钦佩让妈妈去上大学爸爸。或许都是些有口无心童言童语,但内心还是塞满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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