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脸看着他。
“你可以说不。”他说。
他太解。他歪七竖八地笑着。于是作保证,他提要求。
随后这些年事,马科斯先生,该怎跟您说呢?对这个苦难深重国家近来历史,您解得非常清楚,不需要再向您重述那些黑暗日子。想到要写这些事,就心生厌倦,而且这个国家遭受苦难,已经得到充分记载,它们远比笔墨更有见识,更有说服力。
要对这些年做个概括,用两个字就够:战争。或者更确切地说,战乱。不是场两场战争,而是很多场战争,有大,也有小,有正义,也有非正义,在这些战争中,英雄和恶棍不断变换着角色,每有新英雄登场,都会唤起对昔日恶棍日益加深怀念。他们名字变,面孔也变,可照样唾弃他们,个也不会落下,为那些无足轻重争斗,那些冷枪,地雷,空袭,火箭弹,劫掠,强*和杀戮。噢,够!这任务太巨大,也太让人苦不堪言。那些日子已经活过来,有心在这封信里重温遍,尽可能简短。那段岁月给带来惟好处,就是想起小帕丽时候,减缓几分负罪感觉,
定会后悔,还有另个可怜狗杂种,后悔老得给你洗尿布。”
“你就爱开玩笑。”
看着只甲虫轻轻爬过灰绿色树叶。
“不要为留下来。这就是想说,纳比。不要为留下来。”
“你太自作多情。”
“又开玩笑。”他疲倦地说。
没再说什,哪怕他理解错。这次可没开玩笑。之所以留下来,已经不再是为他。开始确如此。留下,首先是因为苏莱曼需要,因为他完全依赖。从前有次,抛弃需要人,悔恨至今挥之不去,并终将伴到死。不能再这样做。然而,慢慢地,难以觉察地,留下理由起变化。马科斯先生,没法告诉您这种变化是什时候发生,又是怎样发生,可后来是为自己而留下来。苏莱曼说应该结婚。然而实际上,看看自己生活,就意识到,已经拥有人们在婚姻中追求东西。拥有舒适、伴侣,以及个随时都能接纳,爱,需要家。作为个男人,生理上需求——当然,这种需求仍然存在,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此时已经不那频繁,也没那迫切——还是有办法解决,怎解决,先前说过。至于孩子,虽然向喜欢小孩,可是从来没感到自己父爱缠身。
“如果你想当骡子,不想结婚,”苏莱曼说,“那对你有个要求。不过你得先答应。”
对他说,他不能这样强迫。
“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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