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定长成大姑娘,平平安安,远离这切杀戮,良心因此得到安慰。
如您所知,马科斯先生,八十年代喀布尔确实还没有那可怕,因为战斗大部分发生在农村。尽管如此,那却是个逃亡年代,附近许多家庭收拾细软,离开这个国家,要去巴基斯坦,要去伊朗,盼望着从那儿前往西方某个国家落脚。清清楚楚地记得巴希里先生过来道别那天。和他握手,祝他帆风顺。还和他儿子伊德里斯道再见,他那会儿已经十四岁,又瘦又高,留着长发,嘴唇上边已经冒出软毛。告诉伊德里斯,他和他堂弟铁木尔起放风筝,在马路上踢足球那些景象,定会让非常怀念。您大概还记得,很多年以后,咱们见过那对堂兄弟,马科斯先生,您和起见,那是2003年春天,您在这宅子里开个派对,当时他们已经是成年人。
九十年代,战火终于蔓延到这座城市。蹂躏喀布尔那些人,看上去好像从娘胎里滚出来,手里就抓着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马科斯先生,别看这帮人顶着各种冠冕堂皇、自封自授头衔,他们全都是野蛮人,是拿枪贼。火箭弹开始横飞时候,苏莱曼就待在家里,拒绝离开。他固执己见,对院墙外信息不闻不问。他丢掉收音机,也不碰报纸。他要求,不要把任何战争消息带进家门。他不知道谁在和谁作战,也不管谁输谁赢,好像在希望着,通过顽固地对战争视而不见,便能获得报偿。
当然不会。们住这条街曾经那安静,古朴,灯火阑珊,现在变成战场。子弹击中过每幢房子,火箭呼啸着从头顶飞过,枪榴弹在街上此起彼落,将柏油路面炸出个个弹坑。到晚上,红红白白曳光弹到处乱飞,直到天亮。有些日子,们能得到片刻缓解,短短几个小时安静,然后,炮火骤然而起,打破寂静,轮又轮爆炸响彻四面八方,伴随着人们在街头发出尖叫。
这幢房子遭到大部分破坏,都是那几年造成,马科斯先生,您2002年第次来这儿时,已经亲眼见到这些破坏。虽然说,有些损伤是由于年久失修和疏于打理,因为那时已经上年纪,成个老头子,再也没有力气像以前那样照看这房子,树已经好多年不结果,都死,草坪片枯黄,花也谢,但是,对这座漂亮房子最冷酷无情,还是战争。枪榴弹在附近爆炸,震碎窗户。枚火箭炸毁花园东墙和半个游廊,就是在那儿,妮拉和有过许多次交谈。手雷毁坏房顶。子弹在墙上留下累累伤痕。
接着就是抢劫,马科斯先生。民兵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见到喜欢东西,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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