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得着选吗?你两个都是!
真不要脸,自己成天躺在床上,还说是懒虫。
没完没。
喂他吃东西,他使劲把脑袋拧来拧去。干脆不管他,临走时还把门重重地摔。承认,有时候是成心气他。走出家门,让他哭去。你要去哪儿啊?不搭理他。假装去不返。当然,只是上街转转,抽根烟,抽烟是新嗜好,老才养成,不过只是生气时候才抽。有时在外面待好几个钟头。要是他真把惹毛,会在外面待到天黑。可每次都回去。言不发地走进他房间,把他翻过去,抖松枕头,俩谁也不看谁,谁也不和谁说话,等着对方求和。
战火终于平息,因为塔利班来。那是帮年轻人,脸瘦瘦,留着黑色大胡子,画着黑眼圈,拿着鞭子。对他们残忍和,bao虐无度,已经有详尽记录,所以还是要说,马科斯先生,没有什必要再给您列举他们,bao行。应该说,足够讽刺是,他们在喀布尔这几年,倒让多活阵子。他们把大部分侮辱和狂热都留
他们抢走大部分家具、油画、土库曼地毯、雕像、银烛台、水晶花瓶。他们敲掉卫生间台子上青金石花砖。有天早晨,被门厅里人声弄醒,发现有群乌兹别克民兵,拿着弯刀,正在割楼梯上地毯。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能怎办?再来个脑袋瓜挨枪子儿老头子,对他们又算得什?
和房子样,苏莱曼和也是每况愈下。眼神越来越不济,膝盖疼起来就没完。原谅粗俗,马科斯先生,但就连小便下,也会变成痛苦煎熬。可想而知,衰老对苏莱曼影响比还要严重。他萎缩,变得瘦小,脆弱得吓人。有两次,他差点儿就死,次是在最糟糕那段时间,两派武装正在交战,派是艾哈迈德·沙阿·马苏德,另派属于古尔布丁·希克马蒂亚尔,死尸躺在街头,几天无人认领。苏莱曼当时得肺炎,医生说他之所以染病,是因为吸入自己唾液。医生,还有医生开药,都是稀缺之物,可仍然尽力照料苏莱曼,真是让他从死亡边缘捡回性命。
也许是因为天天足不出户,加上彼此已亲密无间,那段时间苏莱曼常常和拌嘴。们像夫妻那样,为鸡毛蒜皮小事吵架,固执己见,热火朝天。
这礼拜你已经煮过豆子。
没有。
你有。你礼拜煮!
争论还涉及到们前天玩过多少盘象棋。为什明明知道太阳会把水晒热,还老是把杯子往窗台上放。
你就不能叫给你端便盆吗,苏莱曼?
叫,叫百次!
那你以为是什,聋子还是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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