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翻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和您在起——举起双手,失望地冷笑起来。这个国家已经变。马科斯先生,以前可不是人人都这样。
有时到晚上,在小屋里,个人躺在黑暗中,就能看见大房里亮堂堂灯光。看着您和您朋友们——特别是那位勇敢阿姆拉·阿德莫维奇小姐,对她宽广胸怀抱有无限尊敬——在游廊上,在院子里,吃着盘子里食物,吸着香烟,喝着您酒。还能听到音乐,偶尔有爵士,让想起妮拉。
她现在死,这知道。阿姆拉小姐告诉。曾经和她谈起过瓦赫达提夫妇,也曾和她说过妮拉是个诗人。她在电脑上发现份法语杂志,里面有部文集,在网上发表,收入他们过去四十年最好
候搬上把椅子,到花园里干坐着,无所事事。跟苏莱曼可不样:习惯不孤独。
后来,2002年天,您摇响大门门铃。
当时,北方联盟已经赶跑塔利班,美国人也进入阿富汗。几千名救援人员从世界各地涌入喀布尔,建立医院和学校,修复道路和灌渠,带来食物、住所和工作。
陪您来那位翻译是个年轻阿富汗当地人,穿件亮紫色夹克衫,戴着太阳镜。他问谁是房子主人。告诉翻译就是。当时您二位飞快地交换下眼色。他傻笑起来,对说:“不,卡卡,说是主人。”请您和他进屋喝茶。
喝是绿茶,就在残余游廊上,谈话用是波斯语。不过您知道,马科斯先生,这七年来,多亏您指导和厚爱,也学些英语。您通过翻译告诉,您来自蒂诺斯,那是希腊个岛。您是外科医生,属于个医疗队,到喀布尔来,是为给那些面部受伤儿童做手术。您说,您和您同事需要个住所,这阵子你们管它叫“宿舍”。
您问打算收多少房租。
说:“不收。”
还记得,那个穿紫夹克年轻人翻译完以后,您那副惊讶样子。您又问遍,也许是以为没听懂。
翻译欠欠身,坐到椅子边上,凑近。他用种推心置腹腔调和讲话。他问是不是老糊涂,明不明白您医疗队愿意付钱,对喀布尔现在房租涨到什程度,有没有概念?他说就坐在金子上。
对他说,和长者讲话时候要摘下太阳镜。然后告诉他,该干吗就干吗,老老实实地翻译,用不着提建议,接着转向您,说出理由,有许多理由,而这个并不涉及私密。“您告别您国家,”说,“您朋友,您家庭,来到这儿,这个被真主抛弃城市,来帮助家乡,同胞。怎能从您身上获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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