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救得他。”
罗瑞先生眼睛逐渐转到炉火上。他对他心爱人同情和第二次逮捕沉重失望使他目光暗淡下来。他难以承受近来忧伤,不禁深感自己衰迈,眼泪随之潸然而出。
“你是个善良人,真诚朋友,”卡尔顿说,改变口气。“请原谅注意到你感伤。不能坐视父亲流泪而无动于衷。即使你是父亲,对你哀伤也只能尊重到这种程度。其实这场不幸跟你并没有关系。”
尽管他说到最后句话时又恢复向满不在乎态
恭恭敬敬向你提个建议。”
不要支吾其辞,”罗瑞先生说。
“不,不,先生,”克朗彻先生回答,仿佛没有比那话跟他思想行动更远,“决不支吾其辞,要恭恭敬敬向你提个建议,先生,如果你愿意,海那边那法学会板凳上坐着儿子,以后他长大成人,就给您老跑腿、送信,给您老办杂事,直办到您老归天,只要您老愿意要他。就算是干过(仍旧没说真干过,不会对你支吾其辞,先生),也让那孩子接替他爸爸位子,照顾他妈妈吧。别毁那孩子爸爸,千万别,先生,就让他爸爸去当个正经挖坟匠,诚心诚意挖坟,往里面埋人,算作是对当初挖坟往外面抬人这事儿(就算抬过吧)认个错,相信他永远会埋得严严实实,”克朗彻先生说,面用手臂擦着脑门上汗,表示他发言已近尾声。“要恭恭敬敬向你建议就是这个,罗瑞先生。这周围事吓死人,天呐,多少人丢脑袋,多得连帮人下力都跌价,还有许多别。见这阵势谁都得认真想想呢!就算有那回事吧,求你记住刚才说话——原可以不说,可说,为也就是求个平安。”
“这倒算说真话,”罗瑞先生说。“现在你就别再说。你若是悔改,有行动表现,够资格作朋友,还认你作朋友。但不是口头上,口头上再也不听。”
克朗彻先生用指关节敲敲自己前额,这时西德尼-卡尔顿和密探从黑屋出来。“再见,巴萨先生,”前者说,“咱俩就这样定,你用不着怕什。”
他在壁炉前椅子上坐下,面对着罗瑞先生。两人单独相对时,罗瑞先生问他做什?
“没做什。若是囚犯出问题,保证能见到他,次。”
罗瑞先生脸色沉。
“只能做到这步,”卡尔顿说。“要求过高会连他脑袋也放到斧头下面去。那就正如他所说,即使叫人揭发,也不会比这更糟糕。这显然是们处境弱点。无可奈何。”
“但是,如果法庭上出问题,”罗瑞先生说,“光见面是救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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