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乙炔化成燃气点燃。电土灯撞翻,动静可大,乙炔块爆燃,快把那骑铁马的学徒烧着,一路往下打滚。
帕吸口气大喊,不料胸口伤重而喊得薄,倒不如赵阿涂拿铁锤敲火车铁板的声音。可是在深远山谷,铁板声还嫌弱呢!只见脚程快的学徒兵跑了过去,没注意到山道下有人摔了。赵阿涂越敲越急,手臂都麻了,只恨炉火熄了,不然拉响汽笛,几座山外也可听到。忽然间,他持锤的手动不了,转头看是帕抓着他的手站起来。
帕忍痛,鼓起胸,对着那头喊起话,内容不外是停下来、回头顾、有人跌落山谷之类的。但声量如泡沫,一戳即破,跳不过山谷。看那火势越大,帕越急反而喉咙小气,使不出力,最后他索性闭眼,眉毛挺满怒火,再张眼,一股肺气冲炸喉头,发出狮吼功:“巴——格——野——鹿。”
一声巴格野鹿,满山有了回音。还是主子的口头禅好用,山那头的火炬不再移动。赵阿涂趁机敲铁板,发出火警的警示响。没多久,白虎队很快发现那个栽进山谷的伙伴,爬下山谷,救了他,还挥着火炬向帕示意。赵阿涂敲出解除警报的声响,对山的晃灯才收手。清脆铁响的回音,在群山间淡了,最后剩下车上的猫头鹰在叫。它哪时来的?赵阿涂回过头,看到帕坐在地上,用手背拭去嘴角的流血,看来伤口要复发了。
“本来要跟你一起去擦车的,现在不行了。”帕依靠着车门,把地上的番薯拿给赵阿涂,说,“这颗是从车上偷翻出来的,给你,我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