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
这时你的手在颤抖这时你的泪在流
莫非你是正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
你这就跟我走
唱到后来泰来已经失声了,只有气流的喘息。就在大伙儿以为要出人命的时候,泰来没有出人命。他做出了一个平静的举动,自己爬起来了。没有任何人劝他吃,他吃了。没有任何人劝他喝
你这刹那在何方我有说话未曾讲
如何能联系上与你再相伴在旁
爱意要是没回响这世界与我何干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
云在风中伤透了心不知风将吹向哪里去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
九妹九妹可爱的妹妹
把一切都对“泰来哥”说了。到了信的结尾,小梅这样写道:“泰来哥,你要记住一件事,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也是我的男人了。”泰来不知道自己把小梅的信读了多少遍,读到后来,泰来把小梅的信放在了大腿上,开始摩挲,开始唱。开始还是低声的,只唱了几句,泰来把他的嗓子扯开了,放声歌唱。泰来的举动招来了旅馆的保安,他们把泰来请了出去,直接送回到推拿中心。徐泰来一定是着了魔了,回到推拿中心他还是唱,差不多唱了有一天半。一开始大伙儿还替他难过的,到后来大伙儿就不只是难过,而是惊诧。泰来怎么会唱那么多的歌?他开始大联唱了,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一直串联到二十一世纪初。什么风格的都有,什么唱法的都有。令人惊诧的还在后头,谁也没有想到泰来能有那么好的嗓音,和他平日里的胆怯一点也不一样,他奔放,呼天抢地。还有一点就更不可思议了,泰来一直说不来普通话,可是,他在歌唱的时候,他居然把每一个字的声母和韵母吃得都很准,“f”和“h”正确地区分开来了,“n”和“L”也严格地区分开来了,甚至连“zh、ch、sh”和“z、c、s”都有了它们恰当的舌位。泰来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不论同事们怎么劝,他都不吃,不喝,只是唱。
从来就没有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你总是轻声地说黑夜有我
你总是默默承受这样的我不敢怨尤
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
我的歌
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
九妹九妹心中的九妹
原来给你真爱的我是无悔是每一天
原来只要共你活一天
凡尘里一切再不挂牵
原来海角天际亦会变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