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很无厘头场景。
毕飞宇要说不是打架,要说是另外件事。两个小伙子被人拉开来之后,船舱里人们开始讨论,讨论中心是:挨打小伙子到底该不该穿喇叭裤?――然而,没有人涉及他该不该挨打。
张莉:这个故事有隐喻气息。
毕飞宇个人不可以无缘无故地打人,这就是普世价值,该不该穿喇叭裤,这里头也许有价值问题,但显然,它不涉及普世价值。这个故事非常清晰地表明件事们时常把普世价值丢在边,然后,叽叽喳喳,没完没。
前些日子正好读到过篇文章,意思很简单,很明确,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普世价值,――说什好呢。在今天,特别想说,对普世价值视而不见,这是中国必须面对问题。其实,视而不见这个说法还是轻佻,个人体会是,们在刻意回避
就喜欢在不安全时候喊几声,这喊声有人听见,们将是个活法,没人听见,们将是另个活法。
张莉:小说写得精妙,它有“以轻写重”美学特点:王爱贫和王爱国都有自己个宇宙系统,坚信这个系统是以王家庄为中心向外辐射,――你将王家庄作为个很重要意象。
毕飞宇地球上“王家庄”是闭塞,这是个没有红牌和黄牌世界。自己当运动员,自己做裁判,这也许就叫中国特色吧。有时候,们主人意识真是太强大,们会梗着脖子反问:是在踢球,凭什让你来做裁判7凭什呀7际定要来做裁判,好,不高兴,说不。
张莉:说到中国特色,想到直以来关于核心价值与普世价值讨论,写作者恐怕也得面对这个问题。
毕飞宇们直生活在“核心价值”里头,而不是普世价值。远不说,大半个世纪之内,们作家其实是在指定核心价值下面思考生活和写作,这是中国文学所体现出来中国特色。
问题是,普世价值和们核心价值是分离,甚至是矛盾,这是个谁也不能否认基本事实。
张莉:这种分离在今天更需要被重新认知和反省。
毕飞宇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在你母校北京师范大学讲过,今天讲给你听。故事发生在七十年代,那时候中国大地上刚刚时兴喇叭裤。喇叭裤,你知道吧?
张莉:当然。
毕飞宇知道就好办。有天,在条船上,个穿着喇叭裤年轻人上船,另个没穿喇叭裤小伙子就和穿着喇叭裤小伙子对视。突然,没穿喇叭裤小伙子站起来,抽穿喇叭裤小伙子大嘴巴。穿喇叭裤小伙子问:“为什打?”打人小伙子说:“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裤子。”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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