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以为我没被强*过,而且不是老公之类的人,是烂人,你的愿望我已经完成了。”园长冷冷地说,“我忍过去就好了,不像你拿来逼人。”
这时园长的手机传来歌声,不断重复“啊!我是白痴是呆子,是个只会嚷嚷的胆小鬼”这几句歌词。这首来电铃声是专属于母亲的。园长的冷刀目光仍插在我脸上,我的脸是她的砧板。她没有回头地后退
约一米的水沟。平常水流小时,这水沟负担疏导流水,雨季来临时,由水泥化的柳川排洪。这条水泥河道,很少有人会下去走,但有个人常常在那儿遛狗,河道上充满了他们的垃圾——狗屎和烟蒂。这个主人不太搭理那只黑色的混种狗,有时候把未熄的烟蒂弹向狗。杀狗事件大约是在我九岁时,我独自穿过柳川桥,听到桥下传来沉闷的打击声,有点像在打冬日晒着的棉被,我探头看,看见主人用球棒打狗。黑狗没有惨叫,是主人用绳子紧紧套住它的脖子,脚踩住狗脖子附近的绳索,黑狗在地上不断扭动身躯被打。那支棍子最后往狗头上挥,非常用力,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黑狗便安静地躺在水泥河道上,血溅开来,很浓的血。我猛地紧张,肩膀拱起来,抠着指甲,看着死狗的眼睛往桥上的我看来,那么透彻的眼可以装下蓝天,现在只装下死亡和眼泪。主人拿出一根烟抽,把烟吐出来,往上瞧。我在那缕往上飘的浓烟中,看到他冷冷的眼睛瞪来。我再度吓到,连跑走的力量都没有,看着他把死狗踢进柳川,看着他从河岸阶梯走上来,看着他沿河畔人行道走来。在这个过程中,他都用那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我,直到这双眼跟我距离不到半米。我不知道为什么,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像浴缸被拔掉栓子一样,全身力量被恐怖旋涡抽走,还发出尖锐的叽叽声。那双冷冷的眼睛是两个旋涡,瞪着我,他用手拉开我的上衣,伸手用力捏了一下我的乳头,说:“这么小,比狗的还小。”然后离开。我在桥上站了很久,脑袋里充满了恐惧。
现在,这种恐惧再度弥漫我的体内,而且变成强大的愤怒,出现低血糖的颤抖与无力,我狠狠瞪着园长,双手掐着指甲,用失去理智的声音跟她说:“我希望你也被强,bao。”
现在瞬间失去声音,掉入安静。
“我希望我没听错。”园长说着,用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正在体验那种痛苦,希望你也有。”
更安静了,只剩彼此的眼神逼视,然后园长说:“强,bao,不就是每个女人要走过的路?”
“……”
“哪个女人的做爱,每次都能得到自己的同意?”
“……”
“你阿嬷、你妈妈、你自己,连我家族的那些女人,都会经历被自己男人硬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