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着他。木兰说：“立夫，
有
句很郑重
话跟你说，你看看这些小动物。这些小动物里面，比你文章里，比你政治理论里，都更有道理。这些小动物能够使人平静。”
立夫把几块甲骨拿起来放在手里，开始看上面雕刻东西。过
半分钟，他脸改变样子，流露出新奇快乐光辉。
木兰不住看着他，跟他说：“有次你告诉，你要到西藏去看看。”
荪亚说：“从来没听他说过。”
木兰说：“第次看见他时，他告诉。好久以前。”立夫微微笑着把甲骨放在桌子上，他说：“问这个干嘛？”“你为什
不研究下甲骨文？关于甲骨文还没有部有价值著作出现。知道你喜爱甲骨文。也要荪亚学呢。不要再谈论政治吧。”
立夫瘸瘸走回去坐下，和他们静静谈会儿，然后拄着手杖走。
北京现在加速混乱，直奉联军越来越逼近。北京仍在冯玉祥军队控制之下。以段祺瑞当首z.府开始密谋反冯而欢迎直奉联军。这项陰谋败露。卫戍司令鹿钟麟改变态度，派兵包围段祺瑞官邸。段祺瑞和安福系政客逃入租界。在奉军逼近之时，鹿钟麟将兵撤至北京城外，避免战斗。安福系群丑又自隐蔽处出来，但当时直系首领吴佩孚下令逮捕安福系，而把段祺瑞严予监视。安福系官僚在无可奈何之下，向奉系暗送秋波，派代表到天津去欢迎少帅张学良。但是张学良对安福系代表拒而不见。安福系官僚左右碰壁，知道政治生命已告终结。四月二十日，段祺瑞辞职。
北京情势至为古怪。z.府之中缺乏首脑人物。“中华民国”总统曹锟，已遭监禁，过段时日，也通电辞职，竟忘记以前曾经辞职次，那是两年之前。段祺瑞在那段期间，必须自己发明个“执政”名词，用以代替“总统”。现在段祺瑞已经辞职。北京z.府里既没有总统，也没有执政。
四月十八日，奉军进入北京。那批部队是狗肉将军张宗昌部下。张宗昌那时是山东督军，但是他势力现在扩展到北京。他兵开始用不值钱“奉票儿”买东西时，几乎起,bao乱。因为他们拿不值五分钱元票子，他们要买包纸烟，还要找回九毛七分钱。商店纷纷关门，交易完全停止。民家住房由军队占据，妇女儿童老人，纷纷逃往乡间。
狗肉将军有三不知。不知自己有多少兵，二不知自己有多少钱，三不知自己有多少女人，其中包括中国女人和俄国女人。他高大魁梧身材，他巨大黑雪茄，他嘴骂人脏话，等于巨大猩猩说人话。事实上，他有猩猩智慧，有乡下人老实心肠。他拿着大卷钞票，谁有困难就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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