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半晌,张迪臣道出发生在今天傍晚的事情。张迪臣把一份英军碉堡地图带到日本人的地下总部,竟然见到米利托,有个叫作畑津武义的中尉把他们带进一个小房间,另有三四个日本士兵,畑津武义用蹩脚的中国话道:“王八蛋,竟敢给我假情报?你们以为日本皇军是笨蛋?你们洋人,变态!变态!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怎样变态!来,你们搞,在这里,脱裤子,搞给我们看!”
米利托和张迪臣面面相觑,畑津武义下令士兵冲前拉扯他们的裤子,纠缠一阵后,畑津武义发怒了,拍桌道:“不肯搞?好!打!你们对打,英国人打意大利人,像狗一样互咬!对,你们是狗!变态的洋狗!快咬!谁不咬,便杀谁!”
两人依然站立不动,畑津武义气得青筋,bao现,拔出腰间手枪,射向米利托脚边,米利托受惊不断跳动躲避,日兵们拍掌大笑。畑津继续射击,米利托终于发出撕裂喉咙的咆哮声,双目通红,像饿狗,不,像饿狼般冲向张迪臣,挥拳即打,左,右,左,右,拳如雨下,也用膝撞,也用腿踢,张迪臣举起双手护头,厉声喝止:“Areyououtofyourmind,Mirito?It'sme!IamMorris!Yourfriend!Wecannotdothistoeachother!”
米利托并未住手,张迪臣踉跄跌倒,瑟缩在墙角,弯起腿,把头埋在膝间,鲜血把衣裤染得通红,耳里传来米利托的呼吸喘息,竟似昔日在床上的激情回荡。日兵狞笑,叽哩咕噜地说他听不懂的日本话。张迪臣只在获准离开地下总部时听见畑津从背后传来的中国话:“洋人,变态!变态!变态!”
坐着细听张迪臣承受的屈辱,陆南才的心像被利针戳到,张迪臣多说一句,针便多戳一下,脑海不断回响毒辣的“变态”“变态”“变态”,听到最后,不禁掉泪。陆南才把张迪臣的手拉到自己脸上摩挲,张迪臣把脸凑近,用鼻尖触碰他的鼻尖,然后,用嘴唇触碰嘴唇。
窗外传来英京酒家门外响起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屋里的灯下,陆南才重新感受到久违的温柔。他决定重新好好保护他的臣,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