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怕,怕什?光天化日。”
“这鬼树专门吃外来酒鬼,不信,你爬起来瞧。”
旅客起身观察那些装饰品,不由得尖叫。之所以尖叫,是树上贴满不是瓷砖与玻璃钻石,是森严交错牙齿,副要吃人模样。他吓得跑走,然后又冲回来拎走行李。
帕吉鲁会将玩杀刀战利品挂树上,从来不带走。因为他哑着嘴巴,没人知道名字,孩子们便以此树之名称呼他,帕吉鲁。三株面包树成寄物柜,孩子拿回所属东西,除位不清楚规则小孩没有将自己父亲皮鞋带走,被觊觎者偷走。但是,有项物品不用拿走,那是乳牙。帕吉鲁把赢来小骨头钉在树干上,造就鬼鬼祟祟神秘气氛,看上去不是齿列,而是翻白眼。孩子们也乐于给它传说,最常听到说法是树吃小孩,凡是靠近它便咻声被吸进去,剩下牙齿排列在树干上。
帕吉鲁坐在那,死赖在旁边古阿霞自顾自说话:“每片叶子都有自己命运,看手纹就知道。”她捡两张叶子,用力摊平,把叶脉比作事业线、生命线和智慧线,说得有声有色,还拿树枝当教鞭,拍打树叶,说它们什都
美,树干镶上瓷砖与玻璃钻石,关于旅游美好经验又涌现。
个来到树下旅客说:“这里不样,连树也贴上‘太鲁’⑧。在台北,只会在水泥墙上贴,可惜那些行道树。”
古阿霞有些生气,旅客干扰她与帕吉鲁独处。她把地上面包树叶片捡起来,指着树,说:“这树闹鬼,越晚越可怕。”她用恐怖口气说:有六十几位小男孩被吸入,留下牙齿卡在树皮上变成树疙瘩发出怪声,吸引更多小孩贴近听。结果,小孩越听越想听,越听越不清楚,干脆耳朵贴上去。然后,咻声,树把人吸进去。你要知道,那些树叶在风中摇晃声音,是它们吃饱在打嗝。
“你听听看,这树叶现在摇晃声音,不是打嗝,就是肚子饿。”古阿霞补充说明。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多,空气冷,太阳光被中央山脉遮大半。这位旅客点头,问:“那你不怕?”
“不怕,是花莲人,这鬼树不吃女。”
旅客对盘坐在古阿霞旁边帕吉鲁说:“兄弟,你怕吗?”
帕吉鲁不说话,瞧着地上,没心思回应。他打算在树下坐到天亮,好等古阿霞自行离开,他不想带黑黑瘦瘦女孩回家。车站建筑上大挂钟,显示是下午四点刻,那个被孩子形容最有时间家伙,辈子待在那报时。帕吉鲁想,还有十二小时以上得打发,就慢慢耗吧!
旅客有点气,嫌帕吉鲁不回答是瞧不起外地人。
古阿霞看两眼,给旅客回应,说:“他是哑巴,他也不怕鬼树,们花莲人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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