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帕吉鲁笑起来,古阿霞也是,然后来往地说起来,顺着森铁往上走。细瘦铁轨在阳光下反光,开着花蕊矮菊沿着铁路窜出,不断往上延伸。黄狗追着只巨嘴鸦,跑得好远,影子都没,不要当电灯泡妨碍古阿霞与帕吉鲁谈话。
古阿霞来到78林班地,她第次进入砍伐林场。摩里沙卡事业区,以逆时针在万里溪与知亚干溪划分百零八个林班地,形如孔雀开屏,不是华丽盛开,是华丽后残败。古阿霞来到这,便知晓所有大地砍伐故事。
在森铁边,竖起高大集材木,从柱顶向外延伸出蜘蛛网似钢索,好把各地吊挂过来原木卸在铁轨旁,再由捆工吊挂上火车拖板,运送下山。古阿霞想起那个刚来摩里沙卡傍晚,个人爬上集材木上灯景象,不过这里景观更加苍凉,风声吹过钢索与集材木发出尖锐声响,那可能是战斗呐喊,或是荒地挽歌,取决于听者心情。
两人坐在铁轨边,共食古阿霞带来人份铝盒午餐,有腌黄鱼、面筋与荷包蛋。这会是他们接下来几天吃得最好午餐。没吃饱帕吉鲁拿出干粮,也分些给黄狗吃。餐后,他们走在土径往上爬,沿路所见光秃秃,只剩树墩与无价值矮灌木。更远处传来混杂哨音、吼叫与柴油引擎声响,咆哮声没断过。当她走上山头,看到有五座棱线堆栈,距离往外延展1公里也是光秃秃,这场景是三百位工人不松懈砍伐血汗,而最远处有个伐木工爬上30公尺高树顶制作集材柱,像凶狠猫头鹰“鸺鹠”垂直站着,持电锯操作,画面惊险,这让古阿霞多看会儿。
古阿霞看到
笑意终于泄洪。古阿霞觉得这家伙肚子里有鬼,半个月不见,话多,急着把想法清仓,免得生出寂寞病。帕吉鲁从箱口边上拿出束紫色马先蒿花束。这是高山路边草,带着魔幻紫光轮伞状花序,斑斓堆栈,有点讨喜。古阿霞不道谢就夺来,早就知道这束花属于她,看就知道,何必道谢。
“你在这等等很久。”她说。
“哪有?”
“常打电话上山给你,个个点打下去,都说你不在。原来你哪都没有去,就在这等上山。”
“不坐车,人走,慢慢地,现在才走到这。”
“你走到这就等来,早就知道会来这。”
“哪有?”
古阿霞装模作样地看天,黄狗也瞧着,天蓝油迸,有什答案闪着,“你没诚实讲喔!看就知道。”
“不可能。”
“当然,你看那张广告牌图里两个胖子,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你看云看山都看出道理,比你冰雪聪明,就只能在蛋壳上鬼打墙?能看穿你,晓得你肠底养什蛔虫,不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