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莫兹桑大喊。
“蛤?”众人瞪眼。
“我。”
“按怎⑧?”
“我的功夫是,拿长针,挂长线,趁你们睡觉时,把所有掉出裤裆的卵葩缝在一起,然后狠狠拉线头……”
背满了大小申诫,被调到山区,不图大志,只图赌博时多赢一把。有值完班的警察到工寮参赌,听到古阿霞大喊警察,吼回去:“已经来了啦!不要吵啦!”
“痟查某,闪啦!”
“走啦!”
没人听女人的话,难堪又粗,bao地骂回去,还说观世音菩萨看到你这样都会掐死你。工人们还骂帕吉鲁是林场的人,却帮外人,这哑巴养老鼠咬布袋。古阿霞见苗头不对,去搬救兵。正在缝衣服的莫兹桑认为男人们打架能发泄情绪,一瓮螃蟹磨蹭哪有不掉螯的。古阿霞靠那张嘴添油加醋,说要出人命了。这时工寮发出拆房子的声响。莫兹桑跳起来,拉古阿霞穿过两栋工寮,来到另一个赌场。这边的“苦力头”男人们有点岁数,赌得比较温和,缭绕的香烟让他们安静得像庙里的神像。
伐木林场的人力分配依班别,每班八到十人,配一个监工与领班,这个头子称为“苦力头”。他们的组别称呼,常以苦力头的绰号为主。有时会以地域分,原因是远地来的老领班会在这另起炉灶,把原乡的人马找来。苦力头都是拿令牌的,有影响力。莫兹桑知道,这时候找谁去救火比较快。可是,这群苦力头也赌到酣了,不太爱理女人,只顾着叼烟、眯眼与摸牌。
啪!有巨响突然在几个苦力头的脑海回荡,出现用菜刀侧大力拍爆几颗蒜头的画面,他们顿觉──屁眼往大肠倒缩,蛋疼起来,于是起身跟着莫兹桑走。那头的现场没有多出太浓的火药味,不过是打架与喧嚣,可是往人群内圈看过去还有点场面了。
这场面快吓死古阿霞了,比画的两个人她都认识。
一个人是帕吉鲁,他拿出衣袋的玉兔原子笔──他一直有将笔盖当掏耳棒的习惯,现在多了防御功能──握在手端,露出大半的笔杆当刀子。另一个人是赵坤,他的手上握着有尾环的扁钻。这扁钻是用来修理山猪、老鼠或挑出插入肌肤的木刺,偶尔用来修理人。赵坤不断用优势往前劈,发出冷笑。帕吉鲁没有退太多,背
莫兹桑怎么催他们都无法起身,一气之下,把手上缝补的大衣盖在麻将桌上,又把针插过衣服,立在桌上,说:“麻雀就打到这,谁人也不准打开布,歇困一下,随我来去吧!”
“喔!”苦力头们发出这样的回答。
“来去!”
“喔!按呢⑦喔!”他们不动。
古阿霞不得不展现她的绝活了:“莫兹阿姨的意思是,她帮你们辛苦缝衣服啦!煮饭啦!有时候也搞不清楚针会掉进饭里,还是留在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