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大人什字都会呢!”
“这世界好玩是学习,永远学不完,当自己不懂,还愿意搞懂,而不是假会。”
“知道,谢谢医生。”小墨汁懂薄医师意思,眼前深轮廓褐发医师永不放弃是解决事情企图;疑惑与问题永远接踵而来,绝不要停下是迎接挑战能力。
不过,老是躲得远远王佩芬,始终不愿意来就诊。她考虑好久,直到古阿霞出门催促时才跟下山,如今被生疏环境击退。古阿霞走来安慰她,希望她亲自向薄医师请教肚中胎儿问题。王佩芬低头,手中拼命把玩牛筋草都绞出绿液,她心情像那摊汁,有点难收拾。她想法很简单,要古阿霞请医生拿些药,吃吃就好。她想过找山下德鲁固巫婆拿药,管它死蛇、死猫、死人骨头磨成粉,又怕吃,多胡搅蛮缠病痛,而胎儿死不,像上次吃错红豆杉闹出岔子。
古阿霞摸透王佩芬心思,决计不帮她拿药,而叫她生下小孩念头讲几遍后,自己也被骂得臭头,就不提。古阿霞知道,薄医师有办法,门诺曾在花东帮助过很多挺着大肚子未婚妈妈,问问他最好。“们问薄太太好。”古阿霞提出新计划。妇女病问男医生,总是让女病患却步,问女医师反而自在。薄太太虽然不是医生,但长久浸润在医学环境,有些想法。
过矫治,应该能恢复。致病原因可能是遗传或与先天内分泌有关。
“你可以帮开刀吗?可以天天唱歌给你听。”小墨汁说。
“不行。”
“你是医生呀!”
“是,不过专业是胸腔科,眼科不是专长。”
王佩芬想想,把手中绞烂牛筋草扔,说好。然后,又不安地摘片姑婆芋叶子,撕得细细碎碎,强碱汁液弄得又痛又痒,忽然想起什似要
“以为医生什都会。”
沮丧小墨汁稍后为自己无礼道歉,她担心右眼会更糟,甚至失明,虽然她已经习惯这样不明不白眼力。薄医生说,世界不幸,不是苦难,而是没有伸手去帮忙苦难人。他又说,他愿意伸出手帮忙,即使伸手会被人打、被唾弃、被咬伤,可是他得思考是,他伸出援手是帮人还是帮倒忙。薄医生拍拍小墨汁肩膀说,他回去会向更专业台湾或美国医生询问她病况,写信告诉古阿霞转达。不过根据他多年经验,花莲目前没有专业眼科医生有开刀能力,得去台北医治。
“小朋友,你喜欢查字典吗?”薄医师看到小墨汁随身袋子有本简易中文字典。
“喜欢,看到不会字,马上拿字典查。”她手上珍爱字典,是古阿霞送。
“也是,每天晚上读书时,遇到不懂英文字还是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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