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他吃下第口,叹气,躺在地上看着天,心想着古阿霞现在在干吗,然后再度叹息。
他花两个小时吃早餐,除第口鲜甜,其余不过是为果腹苦涩与满嘴疙瘩。接近中午时刻,他撒尿,这泡尿他撒15cc便强迫中断,尿道括约肌传来疼痛。他得这样做,没有瓶罐贮存尿,只好自练水龙头开关功能。他把尿液,混合脚边腐泥,制成约1公分泥丸,重量刚好,击中金属或塑胶会有最佳回音。他要靠这找到在倒木后头电锯,如果拿回电锯,汽油仅剩不多仍可以锯开这棵20余吨原木。
他拿起土丸子,托在五指指尖,脑袋盘算当时地震来时他把手中电锯抛到哪个方位,应该在木墩右方。然后,他隔着倒木,把土丸抛到预测位置,声音又多又杂,他只要击中链锯铁片或塑胶油箱回音。他是花莲冰淇淋飞镖转盘高手,不是靠运气射中,诀窍是眼睛能盯着转盘上每秒转八圈“天霸王”小区块,再靠着更厉害手劲,让飞镖万无失地射中。
他手劲好,眼睛看不到,让手去奋斗吧!他花半小时靠投出三十颗尿丸子回音,约略摸透那头环境。那头有棵风倒木扁柏,上头敷满苔与桧木幼苗。应该有两株左右杜鹃。杜鹃附近有紫花凤仙花,它们靠果实裂开力道射出种子,泥丸击中果实,瞬间发出种子落地声。还有森氏栎株,它刚过开满黄花如云春季,新橡果在膨胀。帕吉鲁身边散落果壳是去年杰作。橡果是条纹松鼠美食,但真正大胃王是黑熊,它从北面爬上树摘,并朝那方向丢垃圾,这解释阳光较少与坡度较高北面为何会有较多果壳。
电锯呢?这不属于大自然家伙,好像被植物们藏起来,刻意不让帕吉鲁找到,怕找到会对他们不利。帕吉鲁猜测,应该在紫花凤仙花附近,他听到弹开种子击中某种坚硬金属,非常小声。
忽然间,他听到步履靠近声音。有人踏过腐叶,穿过泛着绿波瘤足蕨与复叶耳蕨,裤管摩挲叶缘声响如此动人,步步走来,知道他在受苦。帕吉鲁立即出声,喔喔啊啊啊,不成句子,只想努力叫人过来。他大喊,啊啊啊,他知道有人正朝他方向坚定走来。他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阿,阿……霞……救。”他大吼。
①饿意思,客语。
②优待、折扣、服务意思,源自日语,受英文service影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