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要舍不得诱饵,让臭味发出来,引诱动物来吃。有亮光的时间很少,一昼夜只有一丁点,所以要跑得快,不要珍惜自己,但是不能跑得满身大汗,一个人得了感冒而病倒,大家都得倒霉。现在我们歃血为盟,这是生死与共的盟约。本来应该取血管里的血,喝心脏里直接出来的血,但是我舍不得你们,不愿损害你们年轻的躯体……”小组长把几只手指撮合在一起,在酒杯上方点点划划弄了几下,再吹一口气,把那念过咒的酒倒入口内,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就嚼着半风干的高白鲑尾巴下酒。他的两个青年助手感到恶心地把那杯被血染成粉红色的酒精喝了下去,打了个寒噤,就咯吱咯吱地吃起鱼来。
“噢,还有,小伙子们,”小组长等了一下,让他们喘口气吃点东西,继续说,“少吃咸的,别抓雪吃,做面包要细心一点,你们做饭的时候常常乱扔面粉。给沙布尔卡吃的食,要按标准给!现在肚子已经撑得够大了,简直像个将军!还有要时刻记住,在冻土带迷路,比在没有人迹的原始森林里迷路还要来得可怕。”
“得啦!”他们不让小组长讲下去,“别尽吓唬人啦!”
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累积起来变成漫长的昼夜,昼夜又累积成时间更长的星期。北极狐却没有来。陷阱里只掉进去两只瘪肚子、皮包骨、毛皮很差的草狐;还有一只银鼠不知怎么迷了路,跑到连枝干杈丫的树梢都陷没在雪里的小树林里来了。在雪没有把匍匐树埋住之前,他们在杜迪普塔河两岸,和靠近湖的周围用套索捕捉到不少沙鸡。可是,bao风雪一开始,什么活儿都停止了。至多弄几只北极猫头鹰来解解闷。在冻土带里插上一根杆子或者木棍,在它的顶端安上一个捕兽夹子。猫头鹰能够在夜里和,bao风雪里视物,它决不舍弃看中的目标,它总喜欢找一块牢靠的地方歇一会儿,炫耀一番。他们吃着猫头鹰。当然没有沙鸡好吃,肉有苦味,有烧焦的熟羊皮或者老鼠的气味,不过猫头鹰的绒毛,又软又轻,而且多极了!要是给娘儿们,那准要乐坏了!可是娘儿们在哪儿呢?
皮亚西那河流域,杜迪普塔河流域,整个泰梅尔地区进入了寒冬季节。雪把一条条小河都填得跟河岸一样平了。因此你一掉进去,得扒拉半天才能爬上来。谢天谢地,雪还没冻硬,松松软软,打到脸上总算还不会出血。影影绰绰耸立在沿海地平线上的峭岩,就在那无声无息的夜幕底下消失、隐没了。像一座孤岛矗立在冻土带中间的小树林已经被雪埋葬了。忽然间,积雪和天空都开始出现五光十色的变化,像冒火花那样刺眼,冬天越往后这种闪光活动就越频繁。不过现在这种北极光已经不能以它的奇光异彩使猎人们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