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啥也没有……”
“哼,狗日的……”两个诺里尔斯克人骂骂咧咧的,急忙出去了。
他们把没吃完的鱼往废铁锅里一扔,还有面包块,问哪里有盐,装满了一袋,然后命令我们两个小时不得走出木舍。“他们的同志们都在灌木丛里呢。”他们急忙上路了……
我们把诺里尔斯克
“喂,挪一下,亲爱的客人!”
“要有美妙的伏特加配着佳肴多好啊!”吃得困倦无神的大胡子诺里尔斯克人闷声闷气地说。
“还得加上个婆娘呢!”我爸爸对这个可拿手了,他调皮地眯缝着眼睛接茬说道,然后毫不迟疑地倒了满满一茶缸子的茶。
“啊哈……哈哈……”诺里尔斯克人高兴起来,笑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粥还在响着吃奶的呼哧声,来的人便开始朝地上擤鼻涕、吐唾沫。
维索京皱起眉头,我们的木舍一向干干净净的。
的同伴抬了下手。“爷们,没有狗鱼、鲶鱼吗?”
“这样的东西多得很!”
佩坚卡跑去拿来了腌的咸鲶鱼和尖嘴狗鱼,狗鱼有一块劈柴那么大,开了膛的肚子软塌塌地晃着。
“这才是好吃的烤鱼啊!”诺里尔斯克人满意地搓着手说。“习惯了。鱼有油吗?”
“有油,只有鱼肝油。”
“在波洛伊村。”爸爸朝窗外点了下头。诺里尔斯克人不解地盯着他。
“在波洛伊村又有婆娘,又有酒,我说如果朝后走,去后面的卡拉西诺,你们也找得到。”
“那儿还有村苏维埃、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人。你去吧,毒蛇!”大胡子诺里尔斯克人伸出根手指威胁了下爸爸。
“不在克拉西诺,不在波洛伊,在其他地方反正也会遇上的。”维索京愁眉苦脸地结束了自己的话。他已经平静下来,似乎无意地看了眼窗外。
“啥?”拿着枪的诺里尔斯克人喊了起来。“那里有啥?”
“这更好了。已经开始出现蚊虫造成的失明了。我们落到了这步田地。”
“会有好着落的……”
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了烤盘里的东西烤好了。吃着半生不熟的鱼,盐也没有都泡掉。他们在那里贪婪地吃着一块块鱼,小伙子把枪放在两膝中间,枪机扳起着。他俯身靠向桌子时,枪口就顶着他的下巴。我啊,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们大家都等着,害怕突然间射出一枪,打飞小伙子的头和他还没咽下去的鱼。哼,那大胡子也活不成了。维索京一巴掌就能把他扪死。
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我们辛劳的桶式水壶,熏得黑黑的,水嘴管子欢快地喷着热气。
“来吧,来喝茶吧,事情已经这样了!”维索京说道。他穿上只破鞋,我们平时捕鱼后在屋里直到起风前都穿着它。维索京从钉子上取下茶缸子,在桌旁张罗着,好像没注意到身边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