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都会安排妥当的,不可能不安排妥当……
“戈加不见了吗?”艾丽雅直勾勾地看着阿基姆。“还是他把我抛掉了?”
“瞧你!也疑心起来了!倒也不完全是这样,傻姑娘!”阿基姆心里想道,一面用玩笑的口吻说,戈加可不像河对岸的凡卡,戈加不会抛掉你……阿基姆很快找到了点事干,他走出门外,开始用斧子去削木墙上那些下流的留言,这是那些喝醉酒的猎人、逃犯、旅行者们在很久以前留下的。阿基姆一面砍削那些骂娘的话,一面不断地为种种要操心的事情和问题苦恼着。有一个问题老在他脑际萦回不去:“盖尔采夫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让这个阅世不深的姑娘昏了头的?”
莫斯科姑娘艾丽雅和自由自在的人戈里高利·盖尔采夫相好得既快,又简单得令人吃惊。为了相识并把命运结合在一起,他们只需要轮船停站的那点时间——二十分钟就够了。
内燃机船的铁船帮靠拢楚什镇的浮码头,一如惯例地响起了停船靠岸的各式口令,船首站着值班水手,上甲板上乘客们熙熙攘攘挤在黄色的扶手绳旁。盖尔采夫,不时往河里吐着唾沫,在码头上等轮船靠近,准备到船上的小卖部去买一点好茶叶。其实,盖尔采夫多半还是由于无聊得慌,才到浮码头来和其余的楚什镇人一起凑热闹的。不知为什么他今天怎么也没能动身去原始森林,一种莫名的犹豫不决使他在这个待惯了的地方耽搁了下来。他依旧在锯木厂里干活,虽然不管是楚什镇的锯木厂还是楚什镇这个地方,连同图书馆女管理员柳陀契卡都使他腻味儿透了。不管他怎么千方百计回避,她总有办法和他“偶然相逢”,她一会儿躲在大书架后面泣不停声,一会儿又当着读者的面昏厥过去,总之,一心想用种种戏剧性的场面来打动盖尔采夫的心,让他心有所感,不要抛弃她这个……
轮船的中层甲板上有一个年轻人,完全还是个小伙子,却已经因吃得过度而发胖了,他靠在扶手上,正兴味索然地眺望着远处,看着楚什镇,那里的菜园子,柴垛,澡堂……也许是由于无聊吧,年轻人的目光落到了浮码头上,落到了盖尔采夫身上,他那懒洋洋的眼光没有在戈加身上找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就抽起烟来,他抽烟的时候没有一点惬意的表情,好像是出于义务,而且没有抽完就把烟抛掉了,不,不,不是抛,不是甩,而是把手指松开,把烟放掉,目光迟滞地看着这根烟带着火星,翻迁转动着在船舷外掉进水里。
在年轻人身旁有一个女郎,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她穿着一件双色的高领细羊毛衫,绣得花里胡哨,像是丑角的戏装,散罩着下身一条橘黄色的缎子裤子,同样,这条黄缎裤也散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