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这个怒气冲冲伐木工人之所以是难得作者还因为他得到艾丽雅“青睐”。她对那些辗转往来于她那像转运站样家里帮子作家是连大眼也不瞧。但是她从孩提时候起就已沉湎于这种乱七八糟文学,劲头十足地读那些“罕见”诗歌,醉心于时髦诗人名字,能够权充个“行家”。她对这个可爱普泼柯夫真是优渥有加,常常在厨房里款待他。而她妈妈在读普泼柯夫手稿时,简直是倾心。
“吉洪,您太迷人!想您会成为个有分量作家。不过您要学习,要学习,您对生活理解尽管很出色,但还少点!”“这难道不明白?等进作家协会,就申请上文学专修班去学习。”
吉洪果真到莫斯科来参加专修班。他既不来电话,也不事先告知声,就突然来,穿着件够气派羊羔皮领大衣,戴着毛茸茸狗皮帽子,他把妈妈和艾丽雅搂在起,抱起来,打个圈儿,然后从皮包里拿出块罕见上品鱼肉,用酒瓶碰着桌子说道:“现在可得好好喝个痛快!”他搓着双手又补充句:“莫斯科面包也像火,提神醒脑暖心窝!”
他们坐下,交谈起来。吉洪大肆吹嘘说他读过多少多少“有头脑”书,还说他又生个儿子,切都很好,等等。
妈妈,妈妈!她现在怎样?她本来也不是仅仅为卡累巴诺夫之流而生活和工作,她也为她这个女儿耗费过自己生命,但这个女儿,十足、该死糊涂虫,却不懂得这点……也不理解妈妈生,她生乍看起来是那样乱七八糟,不可收拾,毫无意义,要知道,尽管如此,妈妈关心过也不只是卡累巴诺之辈,她也发现过并且“搭救”过“大量”真才实学之士。最主要她总是在人们中间,而且总是为人们所需要,而当她那过分智力型女儿读完十年制以后竟堕入炽热情网那阵子,妈妈陷入绝望、悲观境地,足不出户,用忧郁孤独来折磨自己,她悲伤而又认真地说道:“孤独是人灾难,亲爱。骄傲孤独是灾难游戏,没有比这种游戏更卑劣、低下!只有饱食终日,自欣赏和精神不正常白痴才会让自己去做这样游戏。”
说中,这算是说中!那时训斥现在都应验!现在看起来,妈妈完全不是那样,她生活,包含着那多劳碌和操心生活,现在罩上另种光彩,没有比妈妈更好人,如果上帝保佑,她能回到家里,她就要从文学院去拿回全部证件,她考上这个学校是因为受当时时髦潮流影响——文学家孩子必定想当文学家,演员孩子——当演员。
到那时她会考上……会考上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