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兽医有能耐!
于是他很快地把耳朵在她背上移动着,尽拣那皮肤打战地方贴——这狡猾土医生!他总是这样:讲什粗俗话,或者说漏嘴,就马上动手干事情——好像要表明,刚才这不是,这屋子也不是。
“你这些笑话换个时候再讲……”
“别出声!在听……”
“你那些下流笑话,”她倔强地说着,“对女性是侮辱,对你自己也不体面。”
造过来。
“哎,傻瓜,首美妙歌全糟蹋!”艾丽雅摇着头好像是有意做作地叹口气,开始收拾桌子,打扫小屋子,回到自己木床上小天地里颇感兴趣地看着,他还会想起什非办不可事来?
“想起来,”阿基姆不动声色地说道,“该听诊。”
“听就听吧。”艾丽雅学着他腔调说着,跪在床上,顺从地把衬衣下摆掀到脖子地方等着这位“医生”,虽然小屋里非常热,但身上还是颤出层鸡皮疙瘩。这位土医生在着手听诊之前,或者像他笑着说那样,要“当大夫”前,他总是往火炉里先添好柴,但艾丽雅照例仍会浑身打战。
“孬小猪冻僵在六月天!”像个真正医生常有那样,这位“老哥”也喜欢说句笑话来掩饰工作严肃性。“把灯灭怎样?”
“真没办法!”他把耳朵从她背上移开,疏远地、郁闷地说句。“文化是在鲍加尼达村和‘勇敢’号上学,生活教什就学会什,请原谅……右肩胛骨下面还有嘶鸣声,左下方好像听不见什。们是走呢,还是在小木屋里待着傻等?”
“走。待在这里可不行!大自然给你那多智慧和办法,别自以为不起,摆臭架子!”阿基姆窘迫地吸下鼻子,在草药罐上像施什巫法似数着药滴,他懂得今天他们不应该吵架——那美好夜晚,当他把盛着药汁暖壶盖递给她时候,逗她道:
“这就是说,在莫斯科样样东西都是‘大量’有啰?”
“样样都有!”艾丽雅把暖壶盖里药豪放地饮而尽,就像在命名日上喝伏特加样,这时她想起往事,用被苦药刺激得嘶哑声音补句:“莫斯科面包也暖心窝……”
“又来!”艾丽雅耸下尖削肩头,圆鼓鼓锁骨像只凸出箍从肩头匝起。“你是医生呐!”她察觉他慌乱,故作大胆地加句:“医生是不会害臊……”
“什医生!”阿基姆把他那软骨很大脆弱耳朵贴到背上,寻找着肩胛骨下面凹处,嘴里咕哝句:“是兽医,不是医生!”突然扯起那条公鸡般破嗓子,哼起来:
你啊,小宝贝,请脱掉衣衫,
快快爬上干草堆!
不会让你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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