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艾丽雅走到雪松树那里,让她在篝火旁坐下,他自己跪坐下来,动也不动地看着那些腐烂树根。
“你是不是和他告别下?”他对着被白雪覆盖盖尔采夫葬地方向点下头。“也算同路场……”
艾丽雅摆动下头,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但终于也没有动弹,没有挪动身躯,当那架小小、大肚子直升飞机在他们头上悬会儿,然后降落在空地上时,她始终像树桩那样坐着不动,直到阿基姆帮助她从篝火旁站起身来。艾丽雅没有呻吟,没有流泪,似乎也并不高兴地向直升飞机敞开着门走去,个年轻、笑容满面驾驶员从门里探出头来,放下把铁小梯子,把猎人搀扶过来那个女人拉上去,甚至还说声:“欢迎你们,原始森林居民!”
阿基姆手里抓着那只分量很轻、浑身打战狗颈圈和空旅行包背带,动作笨拙地爬上直升飞机,生怕把那只哀叫着、挣扎着用爪子抓着机身铁皮罗兹卡脱手掉下去。阿基姆把狗和背包丢进机舱以后,就用眼打量着,想找个离女伴远点座位。但是除两只座位以外,其他椅背都放倒,因此他还是只能和她并排坐在软椅上。驾驶员皱着眉头,大概是准备讲有关狗事情,但是罗兹卡已经爬到座位底下,把头钻在主人腿中间,偷偷地舔着他手掌,好像在说,不要把忘,也忘不你,但是阿基姆已经昏昏睡去,什也听不到。
直升飞机震响着,跳动着,摆正航向,低低地飞过林子上空,向着已经被急流处冰块搅动得气势汹汹库列依卡河口逸去。当飞机在岩石顶端急剧上升时候,机身晃动起来。年轻驾驶员继续开朗地笑着,从座舱里拿出瓶鹅油,推推男乘客肩膀:
“喂,朋友,擦点……”阿基姆没有回答,他脸陷在两个座位中间,从他那张开着挂着口水嘴里透出被感冒阻塞呼吸。
“让来擦。”艾丽雅伸过手,小心地,用个指头涂抹着阿基姆那像杉树皮似伤痂,以及耳朵后面冻疮和鼻子。
“别舍不得,别舍不得!”驾驶员颔首朝鹅油瓶指指,甚至还顿顿脚,摇头问道:“冻伤得真够瞧!你们是什人?哪儿来?”
“说来话长。”艾丽雅回答道,痛苦地笑笑,指指轰鸣着直升飞机舱顶。“没力气,对不起。”为盖过响声,她还叫下,把鹅油瓶还给他。“只会碰痛他!谢谢!非常谢谢!”她也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希望驾驶员赶快走开,不要纠缠着问这问那。
如果阿基姆没有睡觉,他会惊奇地发现,他们不是向图鲁汉斯克或伊加尔卡飞去,而是顺着库列依卡河飞向早已荒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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