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多半是可能的,”鲍勃说,“反正总有这么一天吧;好在往后的日子长得很,来得及,亲爱的。但是,不管我们大家将来怎样分手,在什么时候分手,我相信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忘掉可怜的小丁姆的——我们总不会吧——也不会忘掉我们中间这头一次的分手吧?”
“决不会的,父亲!”他们大家都叫道。
“我们只要一回忆到他是多么有耐性、多么温和,虽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孩子,我就知道,”鲍勃说,“我就知道,我的亲人们,我们自己中间决不会轻易争吵起来,吵得忘掉了可怜的小丁姆的。”
“对,决不会的,父亲!”他们大家又都叫道。
“我高兴极了,”鲍勃说,“我高兴极了!”
对此事感到十分难过;而且是替你的好太太十分难过。’顺便提一句,我真不懂,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知道什么呀,亲爱的?”
“喏,知道你是一位好太太呗,”鲍勃说。
“哪个不知道呀!”彼得说。
“这话说得好,我的孩子!”鲍勃叫道。“我希望他们都知道。他说,‘我真替你的好太太十分难过。假如我有任何地方可以为您效劳的话,’他说,把他的名片递给我,‘这上面就是我的住址。请来找我吧。’啊,这件事情使人觉得很高兴,倒不是因为他可能对我们有什么帮助,而是因为他那种仁爱的态度。看起来真好像他老早就认识我们的小丁姆,而且很同情我们。”
克拉吉夫人吻他,他的女儿们吻他,那两个小克拉吉吻他,彼得和他握握手。小丁姆的英灵呵,你那童稚的善良本质就是来自上帝的!
“幽灵啊,”斯克掳奇说,“有什么东西在通知我,我们分手的时候就要到了。我知道这个,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要怎样分手。告诉我,我们看见的那个死去了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未来圣诞节之灵”跟先前一样——然而斯克掳奇认为是在不同的时候;的确,在最后的那些幻景中,时间上的次序似乎是混乱的,只知道这些都是将来的事情——把他运送到一个生意人聚集的地方,但是始终没有把斯克掳奇自己显现给他看。实在是,这幽灵一点也没有停留,只顾一直往前去,仿佛正向刚才
“我深信他是一个好心肠的人!”克拉吉夫人说。
“亲爱的,”鲍勃回答说,“如果你看见过他,跟他讲过话,那你就会更相信他是这样的了。如果他能给彼得搞到一个更好的职位——你们注意我讲的话!——我一点不会觉得惊奇。”
“你听听这句话,彼得,”克拉吉夫人说。
“到了那时候,”姑娘们中间的一个叫道,“彼得就会跟什么人轧朋友[8],并且自立门户了。”
“去你的!”彼得回答说,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