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正是这样,”女人回答说。“为什么不可以?”
“你真是生来要发财的,”乔说,“你将来一定会发财。”
“我向你保证,乔,对于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凡是我只要伸出手去就能够拿到的东西,我是决不会把手缩回来的,”女人冷冷地回答。“喏,你不要把油滴在那毯子上。”
“他的毯子吗?”乔问。
“你以为不是他的,倒是谁的?”女人回答说。“没有了这两条毯子,他总不至于伤风感冒吧,我敢说。”
的手能够搞到任何别的什么的话,那末这种报应一定会更重一点的。把那个包裹打开来,老乔,让我知道它能值多少钱。爽爽快快地讲。我不怕做头一个,也不怕给他们看见这件事情。我相信,在我们在这儿碰头之前,我们大家就已经很明白各人是在自己动手了。这不是什么犯罪。把包裹打开来,乔。”
但是她的朋友们都很讲义气,不肯让她先打开包裹;于是那个穿着褪色黑衣服的男子一马当先,拿出了他的掠获物。东西并不丰富。一两个图章、一只铅笔盒、一副袖扣以及一支不值什么钱的别针,就这些而已。老乔把它们一件件的仔细检验过,估一估价钱,然后把他对每件东西打算付的数目,用粉笔写在墙壁上,等到他发现已经没有东西再拿出来时,就加成一个总数。
“这是你的账,”乔说,“我不能再多给六个便士,哪怕你要把我活活煮死也办不到。第二个是谁?”
狄尔伯太太是第二名。几条被单和毛巾、几件破旧的衣服、两把老式的银茶匙、一副方糖夹子以及几只靴子。她的账也同样地写在墙壁上。
“我向来对女士们出手太松。这是我的一个弱点,也是我毁掉自己的原因,”老乔说。“那是你的账。如果你再向我多要一个便士,而且公开提出来,那我就要懊悔自己太慷慨,非削减你半个克朗不可。”
“我希望他不是生了什么传染病死的吧?呃?”老乔停了一下他的工作,朝上面望望,这样说。
“你不用害怕这个,”那女人应道。“如果他有什么传染病的话,我决不会那么喜欢跟他做伴,为了这点东西在他身边多逗留的。啊!你尽管看那件衬衫,把你的眼睛都看痛了,你也不会在上面找到一个破洞,或是一摊磨烂的地
“现在把我的包裹打开来吧,乔,”头一个女人说。
乔为了打开包裹更方便起见,就跪在地上;他解开了许许多多的绳结,才拉出一大卷挺重的深颜色的东西。
“你把这东西叫做什么啊?”乔问。“床上的帐子么?”
“啊!”女人回答说,哈哈大笑,叉着两臂,身子朝前倾。“帐子嘛!”
“难道说,他人还躺在床上,你就把这些东西,连同铜圈等等,一起都拿了下来?”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