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马上回来!”
仙蒂哭笑不得,只好独自往前穿越一张张的赌桌,本来只是餐桌,铺上报纸,在纸上赌个天昏地暗,便是赌桌了。堂口兄弟纷纷跟她打招呼,仙蒂却被舞台上的花牌摄住注意力——此时已经不止有两座花牌了,又增添了十一座,每座都比人高。
原先的花牌仍在,摆在中间,左边“江湖笑看日初升”,右边“梦醒桃花沐飞龙”。它们两侧各另放置了稍矮的花牌,牌上前前后后贴满红色的纸花和丝带,顶部皆嵌着一面圆形的小红牌,上有红纸黑字,各写一个花号。仙蒂站在台上,默念一下,左侧五座,分别是梅、杏、桃、石榴、莲。右侧六座,是玉簪、桂、菊、芙蓉、山茶、水仙。她明白这是一年四季的代表花种,只不过,欠缺了四月的牡丹。
“仙姐,犀利吧?十几个花牌都是我店铺的隆重巨献。”花王二突然在仙蒂耳边逞威自夸,把她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仙蒂问这是搞什么把戏,花王二压低声音,幸灾乐祸地说:“今晚不是请来炳哥的十一位老相好吗?十一种花,十一个女人,春夏秋冬,齐哂脚,一人一座花牌。这阵势叫作‘冲天香阵透长安’,犀捻利!炳嫂说等一下炳哥要把花名亲手剪下。我连金剪刀都准备好了,他老人家大剪一挥,咔嚓一声,从此告别女人了!”
“临别秋波,每人送一座花牌做分手费?太寒酸了吧?”仙蒂问,“牡丹呢?怎么没了牡丹?”
花王二笑道:“炳嫂说她自己就是牡丹,所以只邀请了十一个女人。有一座最巨型的牡丹花牌放在后台,好戏在后头。”牡丹是众花之王,号称“花魁”,龙头上的龙头,老大中的老大。十一个花牌名号全由花王二亲笔题写,但“花魁”二字不写书法,改贴金纸,让人一眼看出独特的地位。
仙蒂又问:“炳哥搞过的女人少说也有一千几百个,只邀来十一个,太失礼了吧?这十一个点样拣出来?”
花王二道:“炳嫂只准他请十一个!我问过炳哥,他说这十一个女人不只跟他上过床,还懂得讨他欢心,跟他谈天说地,听他发过牢骚。其实这类女人也不止十一个,他列了一张名单,有四五十个!最后他闭起眼睛,用毛笔在名单上面画圈圈,画中谁,便请谁,让老天做决定。”
仙蒂抿嘴笑道:“真是乱点鸳鸯谱!”
十一座花牌置于台上,仙蒂暗笑哨牙炳自寻烦恼,男人大丈夫,其实想屌就屌,想唔屌就唔屌,何必多此一举?但她明白炳嫂的刚烈性格,英雄难过老婆关,况且阿炳并非英雄,他一直只想做二把手,可惜阿才不在,风哥也不在,命运把他推到大哥的位置上,如今移民他往,卸下重担,是好事,可打死她也不相信移民之后阿炳管得住自己的老二,到时候且